碧桃双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哭腔,“您这几日总是在偷偷抹眼泪,还说肯定是答应二少爷的荷包没做好,二少爷这才生气。您熬了几个夜才做好这个荷包,手都烂了,还不让奴婢告诉姨娘,奴婢真的替您委屈!”
白洛川抓着白夭夭的手腕,看着那根红肿还冒着血水的大拇指,整个人被愧疚淹没。
“五妹妹。。。。。。”
他鼻头发酸,忍不住红了眼眶,“都是二哥的错,二哥不该那般态度对你的。”
“不是二哥的错。”
白夭夭嘴角笑着,眼底的泪却落的更汹了些,“是我一时不小心得罪了四姐姐,四姐姐怪我是应该的。只是,二哥哥从小就疼夭夭,夭夭不想跟二哥哥生分,夭夭想对二哥哥好,二哥哥不要在生夭夭的气了,好不好?”
白洛川看她哭的楚楚可怜,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满是希冀,心再也硬不起来。
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温声道:“夭夭没有错,是你四姐姐心思狭隘了些。你放心,二哥哥会去劝你四姐姐大度些,别哭了。”
“好。”
白夭夭破涕一笑。
“天气寒冷,别在这站着了,进屋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白夭夭乖巧地跟着他进了院子,白洛川忙让子墨去煮了姜茶来,又在小厅的火盆里多添了些炭。
听白夭夭说明日要去茶花园赏花,他拿了五两银子给她,“你买点自己喜欢的,就当二哥给你赔罪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人传到了小橘的耳朵里,她气得咬牙切齿,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恨铁不成钢的话来:“真是白白浪费了小姐的一片苦心!”
白悠悠正在画首饰图样,闻言,提笔的手一顿,笔尖滴出一滴浓墨落在刚刚画了一半的图纸上,瞬间逸散开来。
她知道白洛川会扛不住别人的曲意讨好,但没想到只坚持了这么几天。
真真是令人失望!
“不必生气,我自有法子治他。”
白悠悠将废了的白纸拿起来揉吧了两下,随意丢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张,开始下笔。
旭日东升,一股浓郁的冬日之息顺着推开的窗户扑面而来。
白夭夭带着乔艳艳来时,大拇指上海裹着白色纱布。
她故意露出受伤的手在白悠悠面前晃荡,不时撩一下耳边的几根碎发。
“四姐姐,昨日二哥哥知道咱们要去茶花园,还特意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随意花呢。”
炫耀?
白悠悠眸光一转,故作一脸伤心,本来还往外走的步子一顿,转身又往回走。
“算了,我身上又没有银子,我还是不去茶花园了,免得丢侯府脸面。”
听说她不去了,白夭夭顿时急了,连忙拉住她,“四姐姐,去茶花园不用你出银子的。”
乔艳艳也附和道:“四表妹,包厢我们都订好了的,就是去赏赏景色而已。”
“只是这出门口袋里没银子,我这心里没底气。”白悠悠拂开白夭夭的手,眼神黯淡:“算了,我还是在家待着吧。”
“都说好了的,怎么能不去呢?”
“我兜比脸还干净,我不敢出去见人。”
白夭夭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她嘴角挤出一个牵强的笑来,“四姐姐,我带了银子的,我分你一半,你拿着花。”
她肉痛的从荷包之中取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可白悠悠只随意扫了一眼,“才五两银子,够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