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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木都儿倒也不惧。「公公有话不妨直说,何须含沙射影?」

「小人不敢,姑奶奶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如果有嫌疑的话,小人也不敢无礼。」

木都儿自恃行事端正,据理说道:「我跟公公一样,希望查出企图以笛声撩动人心、扰乱后宫之人,今晚才会循声走到城楼。」

「不过我想请问一下,姑奶奶的『亲戚』一向消息灵通,对于始作俑者应该早就查明了,怎么还会劳烦姑奶奶?」

木都儿听闻薛东盛此语,本带三分冷笑的脸色立刻如坠冰窖。「公公就算怀疑我,也不用把我跟其他人扯上关系,你若真的怀疑我与人有私通之嫌,大可禀报内务府,再不满意的话,就押我上热河,亲自听候皇后娘娘发落!」

上次方被如妃娘娘影射一次,今日又听闻薛东盛所言,木都儿再也忍不住气,直闯撷芳殿。

正在房中稍事歇息的湘菱,蓦地房门被人推开。「妳来找我?坐下来再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坐下来谈的。」木都儿无半分客气,脸上也不掩饰憎恶。「我来只想问妳一件事,所谓近日宫中传来的笛声,说是什么月老之音,叫有情人早日向对象坦诉衷情。这种种传闻,是不是妳凭空捏造的?」

湘菱实在不知木都儿怎会怀疑至她头上,又或者凡是宫中有所动静,木都儿都要归究是她所为?「木都儿,妳今天特地过来有此一问,只怕妳心中早已有答案,其实妳坦白说一句,我可以抛下成见,总之我怎么回答,妳就怎么信我说。」

木都儿更觉自己被愚弄,厉声指责道:「简简单单一句是或不是都不敢直说,妳分明心中有鬼!妳平时怎么纠党私贩消息、买卖人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妳这次非但传播谣言,还装神弄鬼,叫人暗地里吹奏笛曲来迷惑人心。」说至此,木都儿螓首一扬,目光直接而锐利。「--妳真以为嫁入我布雅穆齐家。我就一定不会把妳交给皇后娘娘惩治吗?」

面对木都儿的咄咄逼人,湘菱亦感无奈。「打探宫中流言,是妳爹要我帮他做的买卖。」

「还是妳不想要爹放弃这档子生意?」

「早在我入宫之前,妳爹已经是这样子谋生的。」

「但妳入宫之后,所作所为越来越过分。」

「妳应该很清楚妳爹的为人。」

「但这绝非我木都儿的为人!」木都儿脆生生打断湘菱的话,眼里满是愤恨。

见着木都儿这般,湘菱亦知再多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笛声的事的确与我无关,妳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我知道在妳心目中,我这个继母连陌路人都不如,我也没奢望过妳我可以亲如母女。我只求无论现在在宫中,或是他朝在宫外,我们都能和气相处,妳也不需要无缘无故来这里给我下马威。」

「问题是,我视妳如陌路,其他人还是视我们为母女,妳的勾当即使与我毫无关系,还是会有人认为我们蛇鼠一窝。今朝薛东盛处处针对我,完全是因为妳这个造谣生事的长舌妇!」木都儿这绝对是迁怒了,更迁怒得毫不避讳。

「薛东盛为人怎么样,妳我心里有数,他要找把柄落井下石,不足为奇,妳何必介意他说的话?」

木都儿收敛神色,停了会儿才说道:「总而言之,我先把话讲在前头,姑且念在乡间的弟妹份上,不希望他们没了娘,才会姑息妳最后一次,往后我自会代皇后娘娘公事公办。」

木都儿早失了平日礼教,径自走出撷芳殿。这个湘菱……唯有湘菱,是她在后宫中唯一的弱点,她总是不断的生事造谣,让她无法真真切切在皇后娘娘面前问心无愧,全都是她这个继母害的!木都儿思及此心中更是愤恨,恨不得湘菱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想起小时那股爱慕和钦佩,木都儿真想捏去自己呼吸,重新投胎做人。

再犯一次……湘菱若再犯一次,她定要亲自修书至热河,让皇后娘娘将她永远逐出宫中!

(九)

「妳们听说了吗?最近储秀宫的姑奶奶被辛者库人缠上的事?」

「当然听过了,我还听说这辛者库的佟吉海以前是钦天监,因算漏乾隆爷驾崩才被贬到辛者库当奴仆,现在整天缠着姑奶奶说是他的贵人,被敬事房教训了好多次。」

「我还听说前两天,这两个人在东华门附近拉拉扯扯,佟吉海说什么天降喜字,把一些不知哪弄来的剪纸硬往姑奶奶手里塞,姑奶奶还因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要是换做我们啊,早就被说成和辛者库的人私通,可是谁叫那个是储秀宫的姑奶奶?有皇后娘娘撑腰,在宫里她要横着走都行……」

佑香静静听着同期宫女聊起宫中是非,她不知怎么开口,刚好缄默了一件重大的秘密--她知道佟吉海的那些剪纸是从哪里来的。是那日若葵从淳太妃娘娘房中拿出剪碎的彩纸,一阵风沙吹起,她追出去时正巧见着了佟吉海捡走。

她却不敢去和佟吉海要,因为雍贵太妃一向不喜欢色彩鲜艳的东西出现在寿康宫中,若是淳太妃娘娘剪纸之事传开,她可能又要害娘娘挨上一顿责罚了。却没想到娘娘的剪纸会辗转落到储秀宫的姑奶奶手中,这位姑奶奶还是隔三岔五就来一趟寿康宫的呢。

「佑香……佑香,妳什么话都没说呢?妳那里没有什么好玩事吗?」一旁的宫女推了推她肩膀。

「是啊,我听说寿康宫那些先帝妃嫔都老得快走不动了,而且一个比一个还凶,是不是真的?」方才正眉飞色舞说着储秀宫流言的宫女也凑上前问道。

佑香摇了摇头。「雍贵太妃每日都精神矍烁,还有恭太嫔很善良,我还没听过她骂人……」

「那妳侍奉的淳太妃呢?听说她风华正茂,和她的姐姐如妃娘娘相比不相上下,好像也一样难伺候?」

佑香听到这段问话,不解的摇头。「淳太妃娘娘人挺好的,对我很照顾。」连打碎了乾隆爷御赐的象牙牌这种大事,娘娘也只是叫她跪到亥时就算了。

「那淳太妃可有赏赐什么给妳?那次我帮佳嫔娘娘传递封信,娘娘就给了我一支翡翠玉簪……」

佑香听着宫女们不着边际的流言,她为人本就憨厚,发觉插不上嘴后又沉静下来,脑海里却想起淳太妃娘娘。

至今她仍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说淳太妃娘娘很可怕,佑香还记得初入宫吓得发颤的她,在看到娘娘那双温柔又忧伤的眼睛时,便忘却所有不安,只好奇着她将要侍奉的主子。她觉得娘娘并不快乐,这种强烈的感受并非来自前几天娘娘把若葵姑姑痛骂一顿,而是娘娘喜欢听她说着家乡事。每当她讲起乡间的兄弟姐妹,娘娘时而侧着头神思飘渺,有时又忽然冷嘲热讽。

佑香再愚钝,也知道是因为如妃。如妃娘娘和淳太妃娘娘不合的事,宫内尽知,她却不明白手足之间究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她明白娘娘因为如妃娘娘而痛,这种深到骨髓的痛竟满满溢了出来在每一个目光流转中,在每一次她听到有关亲情和如妃的名字时。太妃娘娘明明风华正茂,笑起来又是这么的好看,她不愿意见主子难过,所以只要娘娘交代的事她便要尽心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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