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江韧喝完了杯里的红酒,还要再倒,袁鹿先一步握住了酒瓶,他并没有避开,手掌直接落在了她的手上。
手指微凉,搭在她的手背上。
他没有立刻拿开。
袁鹿说:“你是到我这儿来喝酒的?”
他的手依旧没有拿开,那双眼暗淡没有神采,与曾经那个放荡不羁的江韧,完全两样。这是一双让人无望的眼睛,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他往她这边稍稍靠过来几分,看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低的,尾音缱绻,软绵绵的。
袁鹿微微愣了一下。
几秒后,她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别开视线,笑了笑,说:“你是为了什么事儿跟我道歉?是为了破坏我好事儿,还是……”
“你希望是为了哪件事?”
袁鹿咬紧了牙,心脏被揉成一团,那结了痂的伤疤,隐隐作疼,明明表面看起来已经无大碍,可从里面仍有丝丝疼痛冒出来,她不敢揭开来看,怕看到一摊烂肉。
她笑说:“我不需要你跟我说对不起,无论什么哪件事。”
她扭过头,对上他的目光,重新拿了红酒,给他倒上,问:“这些年怎么样?有女朋友么?”
“忙工作,没女朋友。”
“这么忙,连女朋友都不交啊?不对啊,之前在医院我还看到景菲呢,你跟景菲没在一块么?”
“没。”他言简意赅。
“为什么?我看她对你很深情。”
他没答,只反问:“你呢?”
袁鹿:“我要是有,你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不过我也不是很想谈恋爱,我现在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不想被人束缚。现在这样不挺好?”
袁鹿拿了酒杯,冲着他晃了晃,“你说的没错,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确实很快乐,做人嘛,总要及时行乐,没必要太强迫自己。贞洁烈妇那一套,都已经过时了。”
“一辈子就睡一个男人,得多无聊。”她笑起来,轻轻晃动脑袋,长发全部垂在身后,随她晃动。
她仰着头,闭着眼喝酒,坐姿越发慵懒。
江韧侧目看她,此时此刻的袁鹿,从头发到脚趾,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极致的魅惑力。她这分明就是在勾引,毫无遮掩的。
他不由的想,这些年,她在别的男人床上是怎样的风情。
他再回忆当初,那些感觉,早就模糊成碎片,他唯记得她看着他时,眼睛里的星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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