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微微笑了笑说道:“莫少,以你的身份,以你如今在曲市的地位,要一个女人还不简单吗?只要你肯开口,一定会有无数的名媛千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不论是家世,还是样貌,她们都会比我强很多。所以,我不相信,你会是真心的。”
莫辰逸皱了皱眉,语气依旧极淡,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有什么变化,一双幽深的瞳孔映着她模糊不清的脸庞,五官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却丝毫不影响他要说的每句话。
“不要着急拒绝我,过几天我要去一趟苏黎世,等我回来之后,你再告诉我答案也不迟。”
余归晚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只得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看似很淡,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容置喙的压迫力。余归晚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其实答案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现在回答他还是他从苏黎世回来。
沉默了良久,她应了一声,“好!等你从苏黎世回来我给你答案。”
既然他坚持,那么她就给他一个答案。
分候具心。“或许,在我去苏黎世的这几天应该让给你一些机会多了解我。”莫辰逸勾唇一笑,深邃内敛的双眸专注地望着她。
余归晚敛眸,一脸认真地说道:“莫少,如果还是一样的答案呢?”一个分明没有心的男人,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凭什么?就凭他帅气多金?还是几次的偶遇?还是那天晚上意外发生的事情?余归晚不懂,为什么他偏偏要招惹她?
莫辰逸似是信心十足,“不会,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余归晚,相信我,我能给你其他男人无法给予的东西。”。
“可是,我想要的东西你根本就给不了。”她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能给她什么?无非就是地位,财富,金钱……可是,她并不在乎这些,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同样可以得到这些,又为什么需要一个男人的施舍呢?
莫辰逸微微一愣,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份深意,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相信爱情吗?”
余贵娃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解地睨了他一眼,爱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早已经过了义无返顾去爱的年纪,大学的时候,她没有时间去爱,毕业之后,她那样不计一切地爱了一次,可是到头来,他们的爱情只有三年的保鲜期。
试问,她还能相信爱情吗?都说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这一场婚姻,她精疲力尽。
余归晚抬起头,朝着他嫣然一笑,唇畔的那一抹笑靥宛如二月里盛开的花儿,灿烂,美好……
她说:“莫少,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在心里说出了你的答案,你根本就不相信爱情,我说的对吗?”
顿了顿,又说道:“我今年二十七岁,早已经过了听爱情的年纪。”
莫辰逸静静地凝着她,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一些,更多了一份理性,“我会让你爱上我,我也期待这一天。”
“是么?”余归晚浅浅一笑,“那拭目以待?”有夜风从半落下的车窗灌进来,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有几丝落在额前。
莫辰逸很自然地伸手为她将长发拂至耳畔,余归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却倏地凑了过来,一双清亮的眼眸熠熠泛光,就那样灼灼地望着她,几乎烫伤了她的眼睛。倏尔,莫辰逸轻轻一笑,说道:“你在害怕?”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了一下,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脸颊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落下来。余归晚紧紧地抿着唇角,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没有再上前一步,彼此挨得很近,灼热气息缠绵在一起,他敛了笑,幽深的瞳孔深处就像是黑暗中大海里的一盏导航灯,亮的惊人。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让人浮现连篇。
好一会儿,莫辰逸压低了声音附在她的耳畔说道:“晚晚,我们这样的姿势,要是有人从旁边走过的话……”
他的话还未说完,余归晚已经回过神来,伸手就去推他,却很意外地感觉到有一处硬物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余归晚咬了咬下唇,微扬起精致的小脸,讥诮地说道:“莫少,你小心擦枪走火了!”
“是吗?”男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整个身子索性再贴近一些。
“你!”
余归晚冷不丁地皱眉,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妥的行为,分明就是在刺激这男人的荷尔蒙分泌,脸颊腾地一片绯红,一直穿透了耳后根,就像是火烧一样,烫得可怕。
莫辰逸的心微微悸动了一下,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余归晚深锁着眉心,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恨恨地说道:“莫辰逸,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道貌岸然。”
倏尔,莫辰逸笑了一声,“你是第一个。”
微微一怔,余归晚没有在说话。
“你该回去休息了,晚安!”莫辰逸勾起唇角,忽然恶作剧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余归晚下意识地挡住自己的额头,抬眸,气得她几乎抓狂,却依旧淡定地说到了一声:“晚安!”然后几乎落荒而逃,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下了车,大步朝着单元门口走去,她没有回头,生怕会撞上那一双幽深的瞳孔。
那个男人的双眸似有魔力一般,只要一眼,就让人无法自拔。
莫辰逸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根细细的长长的香烟,氤氲的烟雾让他俊逸的脸庞看起来一片扑朔迷离,他静静地靠着座椅,有些深邃,有些慵懒,却透着一丝优雅的气息。
一双漆黑的瞳孔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轻轻地敛下那一抹复杂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