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伤得不轻,大夫给清理了脑袋上的伤口,又是扎针用药的,总算是把血给止住了。
“流了这么多血可不太好,可得好生养着,药不能断,否则这以后怕是要留下病根。”大夫认得这姑娘,心里叹息,可惜了。
这养病吃药可得耗费不少银钱,这姑娘家中可不是那等疼爱女儿的人家,她这身子八成是没法养了。
听到人没事,周安鸣倒是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
晏溪这才问他,“这姑娘是怎么回事?你认得她?”
“我不认得她,你别误会。是方才恰好碰上,我总不好见死不救,跟人打听知道大夫在这边就把人带来了。”怕晏溪误会,周安鸣赶紧解释。
一个晏苗她至今还对自己爱答不理,他哪里还敢让她再误会什么。
晏溪刚想说,我没误会,就被人扯了扯袖子,低头就对上舟舟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娘,大姐姐是为了躲开我才摔倒,是我的错。”
怎么又跟舟舟有关系了?
晏溪看向周安鸣,他赶紧解释说,“方才我带舟舟和糖宝过来找你,他们打闹时,这姑娘冲出来险些撞上。那边有个很高的阶梯要是舟舟摔下去肯定受伤,这姑娘自己满头满脸都是血还在撞上的时候把舟舟推开,自己摔了下去才陷入昏迷。”
听了事情的经过,晏溪对那姑娘便多了几分感激。
若非她将舟舟推开,此刻躺在这的人可能就是舟舟。
思及此,她就对大夫说,“劳烦大夫给抓些药,银子不是问题,能治好这姑娘就行。”
对待恩人晏溪还是很大度。
大夫当即答应,就说让人跟他回去抓药。
这边,大夫前脚刚走。
后脚牛大海就领着牛富贵一家过来了。
牛富贵带着老娘和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太,一家人怒气腾腾的来了村长家。
一进牛村长家院子,啥话没说,瞎眼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哭起来,“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有钱人不把咱们老百姓的命当命啊,我可怜的大妮子……你咋这么命苦啊,这是要挖我这老婆子的心肝肉,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下去了,一头撞死算了……”
“有钱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家大妮子多好的一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大妮子啊,娘的心头肉你咋就这么命苦啊?”牛富贵的老娘也开始嚎,牛大海可跟他们说了,她家大妮子是被个有钱的男人抱过了,他们可不得抓住这个机会,让那有钱的男人多掏些银子给他们。
至于那男人是不是已经娶妻,那不重要。
娶妻了也还能纳妾,大妮子模样好,嫁过去当妾也没啥,生个儿子还能站稳脚以后贴补娘家。
牛富贵没跟他娘似的嚎哭,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想对我妹子干啥?我告诉你们,今儿个你们要是不给我妹子一个交代,你们都别想走出我们牛家村。”
话说完,牛富贵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站在那的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