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半,鑫家的物资车队缓缓向无人区深处的“松岭山”行去,其中有多数为武器,其它的都是生活用品,这些东西能保证长期驻扎在松岭山的鑫家人能生活无忧,专心应对突发的战斗。
两辆越野车在前开路,三辆物资大车在后跟随,按理说这样价值不菲的物资,应该请专业的佣兵护送,但是鑫家是大财阀名声在外,敢劫他们的也确实不多,路线走久了几乎越发自信,所以保护人员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人。
“嘟嘟嘟!”车队缓缓在崎岖的雪地上行驶着,前面开路的小车副驾驶男子喝着酒,红着脸说道:“咋样,到地方了去放松下?”
开着车的人咧嘴一笑:“那必须的!我一个,给你来俩!这次是月内最后一批,送完能歇一歇了,我跟你说,咱们这一天天……”
“嘭!”司机话没说完,轮胎爆裂的声音响起,头车被缓缓逼停。
俩人一愣,本能的快速拿出枪,缓缓推车门儿准备下车检查一下,在这特殊路段,不由得他们不谨慎,即使是鑫家的车队,也不敢太大意,万一碰到愣头青非要干一票,你也没地方说理去。
“嘎吱。”俩人推开车门,刚要下车,就听“砰砰砰!”的枪声响起,车门子在夜晚冒着火星,显得格外刺眼。
司机摇下车窗,把脑袋藏好冲外面吼道:“妈b的!我们是鑫家的车队,有话好说,别搂火!”
“说你吗!干的就是你鑫家!”路边的雪壳子中,秃子冯老二带着面具蹿了出来,端着长枪就是一顿猛扫。
“哒哒哒哒!”后面的马仔们也都跳了出来,直奔三辆头车,不到二十秒就全部放到。
后面大车上的人也早就下了车,端着枪向着前车跑来火速支援。
“他娘的一组跟我冲,二组火力压制,三组给我从后面围死!”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大嗓门吆喝着,一群一拐向着鑫家大车冲去,他骂骂咧咧大喝道:“他娘的!一个都别放跑!”
“坑坑坑!”枪声在不断的响着,双方在激烈的交火。
三辆大车的人根本上不到跟前儿,眼瞅着前车的人被灭了,转身就要跑,可是又被大车后冲出来的人给压制回到大车下。
“哥们儿!能不能谈一下?”大车下来个似乎是领头儿的车队长,他个子很矮,蹲在车旁掩体中大道。
“坑!”他胳膊中了一枪,急忙撕裂衣服将血止住,瞪向开枪的人,那人正是刚才说话声音很大,满嘴“他娘的”脏话的瘸子。
枪响不到五分钟,鑫家的车队除了死掉的,剩下的都打的缩拢在中间大车的位置,一共就十几个人,前车死了六个,剩下的不到八个,被三十几名戴着面具的匪徒给团团围住。
几人心惊胆战,背靠着背举枪对着围上来的面具匪徒们。
“放下枪!”
“你妈的,还硬刚呢?”
“扔掉枪!蹲下!”
三十几名匪徒端着长枪对着几人的脑门子吼道。
领头人咬了咬牙,挥手示意大家弃枪投降。
“啪嗒!”几人扔掉了枪,抱头蹲在地上。
“他娘的!你要跟我谈?”那戴面具的瘸子垫着脚上前,看着领头的人大声嚷嚷道:“行!把货给老子留下,我只要货,你们给我点清货物就可以滚了。”
“真……真的?”矮小的车队长蹲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以为在耍他玩,愣了下怒声道:“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咋地?你是不是还想干一下啊?”瘸子身边一个带着编剧的青年,愣愣的上去就是一脚揣在领头儿脑袋上,骂道:“你他妈跟我哥说话客气点,不然我废了你!”
车队长被踹的一个趔趄,猛地站起身,但也没敢在还嘴,只是狠狠的瞪着愣愣的青年。
“你瞅啥?你他妈还能用眼神儿整死我啊?”楞头的青年抬脚就要在踹,被瘸腿的男人一把拦住了。
“行了,别耽误时间,赶紧办正事。”瘸腿男人对领头儿的说道:“说说看,他娘的三辆车里装的都是什么,以及运送到谁的手里,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取决于你下面说的话。”
说完,瘸腿男人挥了挥手,十名匪徒端枪上前“壳!”的一声,将枪栓拉动,随时准备开火击毙这几个剩下的人。
车队长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原来这三辆车都是运往“松岭山”的,一车是长短枪共一百二十条,子弹两千发,另一车是生活物资食品、棉服、被褥,最后一车是烈阳木制作的符纸,要交给松岭山鑫家的守山人“鑫积德”。
“鑫家要符纸干嘛?”瘸腿男人问完,似察觉到了不妥,立马大咧咧吼道:“他娘的!你是不是糊弄我?”
“听说山里不太平,有不干净的东西,很邪门儿!”一个小马仔抢着答道,此刻每个人的求生欲都很强,没人想死。
“很好!你这小子机灵,他娘的,你可以走了!”瘸腿男人高兴的大声道。抢话的马仔大喜,也不啰嗦,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
“我也知道!鑫家跟另外两家都损失不少,在勘探松岭山时不小心挖出闹妖儿的大坟,死很多人了!”
“我我我,我知道鑫家跟戴家是穿一条裤子,共同排挤郑家,现在基本上郑家没什么话语权。”
“松岭山有奇阵,根本不是肉眼见到的那么大,走进去会发现比外面看大了好几倍不止!”
几人争先恐后的抢着回答,显然矮小的车队长是没啥信服力的,再者没人不想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无论结果如何,鑫家是回不去了,但现在至少能有机会保住性命。
不一会儿几人都放走了,只剩下那个领头的车队长在呆呆发愣,他们只是送货的,对于松岭山的核心机密肯定接触不到,能听到刚才都被小马仔们说完了,到他这几乎没啥有价值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