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将军府,顾名思义,驻守边城的将军府邸,而那封紧急密函便是出自这里。君羽尧连续追查了几日,终在这儿嗅出了一丝不同于往日的气息。
君羽尧并为对颜朝歌做过多的解释,只道必要时需要她帮忙把脉,颜朝歌也知这属于国家秘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也就没有过问。于是第二日,她早早地起床打点了一番,又应君羽尧的要求换上了书童装,待她来到门口,却惊讶地发现今日驾车之人不是楚风。
“王爷,他也是隐卫吗?”扶着车架子,颜朝歌侧视着驾车的男子,莫名的,她总觉得他甚是面熟。
君羽尧放在帘幕,淡淡一笑点头道:“嗯,你见过他。”
“恩?我真的见过?”颜朝歌掰着手指,细数着君羽尧身边的隐卫,除了落轩、雷奕,她还见过谁?
“依宁,还记得吗?”
依宁……依宁!落羽楼!那个被欺负的依宁?那个被颜朝歌救下的依宁?
颜朝歌下意识地蹙眉,心中划过一丝不快,她既是隐卫,当日又何必颜朝歌出头:“王爷……能告诉我原因吗?”颜朝歌散去笑容,视线转向窗外。
君羽尧亦发现了颜朝歌眼中的那抹恼怒,他暗暗叹了口气道:“颜姑娘,莫要生气,依宁虽是隐卫,但在落羽楼她不能显露身份。”言下之意,那日落羽楼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做给人看的,颜朝歌也只是正巧露了个脸,想到这里,颜朝歌心里越发别扭了,“颜姑娘?”
“王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颜朝歌收回视线低下头,不愿让君羽尧窥探她此刻的心情。
马车一路无声地朝着边城将军府驶去,颜朝歌再次侧身看着窗外陌生的景物,心情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能遇上君羽尧已是不易,替他做些事又有什么可委屈呢?别人活了一辈子都不可能结识到君羽尧这样的人物。
颜朝歌暗暗叹了口气,重新将视线落到君羽尧受伤的右手上。昨日替君羽尧包扎完伤口后,颜朝歌才后知后觉地疑惑起这伤口的来因,遇突袭那时出手相救的是落轩,可最后赶来茅屋的却是君羽尧,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落轩竟然没有保护好君羽尧令他负伤,而颜朝歌回客栈后也没有见到落轩的身影……难道他遇上了不测?但随即,颜朝歌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落轩可是隐羽阁阁主,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人打败……
“颜姑娘,你还好吗?”君羽尧稍作休息后又重新睁开眼,正见颜朝歌莫名地摇着头,眼中却是没了刚才的不快。
颜朝歌尴尬地别开头,清了清喉咙道:“王爷,昨晚我似乎没有见到落爷?”
“我派了别的任务给他,这两天他并不在项湳城。”君羽尧悄悄挑眉,发现颜朝歌似乎对落轩格外上心。
“这样啊……那他受伤了吗?”
君羽尧摇头,眼中多了分难以察觉的流光:“一点小伤,无碍。”
闻言,颜朝歌不再发问,只是下意识地抚上随身携带的小布包。
马车又行驶了约摸一刻钟,边城将军府五个大字赫然出现在颜朝歌眼前,虽说项湳城是由项日一族管理,但唯独这将军府不受约束,换言之,将军府与项日一族是相互牵制的。
相对君璃城的繁华,边城将军府则显得朴素很多,褐色大门,普通牌匾,颜朝歌还惊讶地发现,门口竟然没有门童守着,难道这项湳城的治安如此之好?
“依宁,你去通报一声。”君羽尧也不急着下车,只是对依宁吩咐了一句。
“是。”依宁快步朝门口走去,换上男装的她英姿飒爽,别有一番味道,“有人在吗?”
敲了好一会儿后,一个小厮打扮的男童前来应门,他先疑惑地打量了依宁一番,又面露异色地忘了眼停在门口的马车:“你们是谁?来将军府有何贵干?”
“去通知你们将军,就说二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