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对了,那位颜姑娘……”出门前,项日修再次仔细打量了颜朝歌一回,他总觉得颜朝歌面善,却至今记不起“善”在何处。
“她只是我此行的一个同伴……”
闻言,项日修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你从不会带闲人参加任务,更别提是女人。”
“所以呢?”君羽尧望向项日修,黑眸里划过一道流光。
“回去后该让你大哥替你选妃了。”君羽尧虽然是王爷,但年已二十的他却没有半个侍妾,于是便有不少传言道二王爷体虚,怕是……
“我这可比处处留情的你好。”君羽尧依然不冷不热地吐出这句话,视线下意识地瞥过正在玩耍的颜朝歌与晨儿,“除了族里的事,你还要操心家事,这族长当的并不舒坦吧?”
“你知道便好……”项日修无奈地叹了口气,英俊的脸庞上显露出几缕疲倦,“不知道这样表面平静的日子还能过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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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颜朝歌将晨儿哄睡后才和君羽尧一起离开了小茅屋,楚风早已驾着那辆熟悉的马车等候在路边,两人并不多言,一前一后进入了马车。
令颜朝歌诧异的是,君羽尧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而是闭上眼稍作休憩,颜朝歌望着君羽尧稍显苍白的脸颊,一抹担忧浮上心间。
“王爷,你还好吗?”颜朝歌向着君羽尧的方向靠近了一寸,并不宽敞的马车里悄然渗出几丝难以察觉的血腥味,虽然只是半吊子大夫,但颜朝歌的嗅觉很是灵敏,她一惊,忙道,“王爷,你受伤了!”
君羽尧睁开眼,有些疲倦地望了望颜朝歌,而后轻声道:“只是皮外伤,并不碍事。”
“不行!皮外伤若处理不当,亦会引发高烧!”不容君羽尧拒绝,颜朝歌径自扯开君羽尧右手臂的衣袖。果然不出她所料,简单包扎的伤口再次崩裂,暗红的血色已染红了包扎布条,“王爷,我现在给你上药,如果疼不要憋着。”
颜朝歌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翻出一瓶金创药,白色粉末散落在伤口四周,很快便被吸收,君羽尧的瞳孔有瞬间的收缩,但他没有出声,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这可是应先生特制的药粉,虽然会比较疼,但效果却是极佳的。”一路赶往项湳城,这已是颜朝歌第二次使用这种金创药了,如果还有第三次,她手里的存货便要不够了。
“你口中的应先生是人称江湖神手的应然吗?”君羽尧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脸色依然甚是苍白。
“恩。”颜朝歌也没打算隐瞒,凭着君羽尧的眼线,恐怕就连她身上有几斤几两肉他都能知晓吧。
“颜姑娘,你的医术学的如何?”疼痛渐渐隐去,君羽尧轻轻吁了口气,目光若有所思道。
颜朝歌诚实地摇了摇头,如果问她到底和应先生学了什么,她能拿得出手的似乎只有用来逃跑的轻功了。
“那……把脉呢?”君羽尧本也只是尝试着问了问,可谁知颜朝歌竟点了点头,“你真的会把脉?”
“只要是应先生教过的,我大致能应付。”她的确会把脉,可惜不会救治而已。
君羽尧悄悄扬起嘴角,将心中的计划稍稍修改了一番道:“颜姑娘,明日我可否请你帮个忙?”
“我?”颜朝歌不解地抬头。
“明日要劳烦姑娘陪我去一趟边城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