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家父子俩带着布袋和干粮出去了。
等待爷爷和父亲回来的时间里,真晓也没闲着,开始尝试着做药丸,鸩毒解药。
真晓将晒干的葛根一部分放在锅里熬,一部分砍碎,然后再继续捣碎。为了捣药,她特意叫爷爷给她做了一个大小刚合适的木碗。
“咚咚~”真晓手臂又麻又酸,累了就叫弟弟接班捣。
姐弟俩轮流捣鼓药材,一遍一遍又一遍,累得俩人直叹气。
分晓对姐姐说:“下次你去镇上,得给我买肉包子。”
“行。”真晓毫不犹豫地答应。
肉包子算什么,要是赚到了钱,嘿嘿!她会做精致的糕点吃。
姐弟俩捣鼓了整个上午,终于将草药磨成粉,再过滤几次,拿到了密度细腻的药末。
真晓将药末仔细地称重,调配份量,这次是制作药丸,不是水加药末直接灌下去,药丸里还有其他成分,能长期保存,药量不一样。
接着,她将昨日买回来的面粉也称重,调配份量,然后将药末、面粉、蜂蜜放在一起搅拌,再加入熬制了许久的药汁。
药汁也过滤了多次,力求药汁纯液体无杂质。
继续将药搅拌均匀,再揉捏成条状,最后,将药条切块,放入早已准备好的圆装木制模具中压型。
她压出来五颗,每颗都有点大,大概两个拇指这么大,表面还有粗糙,真晓看着都想笑。
还是她技术不过关,对药理也不太了解,制作的药丸没那么精致,如果把药方给大夫,大夫制作出来的药丸定是小巧精致效果又好,花生大小的一颗就能解毒,她制作的药丸,得吃两颗。
真晓想,得买本医书看看了。
真晓在药丸外刷上一层食用油,用药汁也刷了一遍,然后晾起来。
这一忙活就是一天,黄昏了,母亲回家了。
凌氏去山里捡了柴,还砍了些皂角枝回来,女儿最近用得多。
“也不知道你爹和你爷爷怎么样了……。”凌氏不由得担心,虽说这一段时间没下雨,但山里总是危险的。
不待儿子女儿回应,凌氏又自我检讨:“都怪我多嘴,他们一定没事的。”
真晓也担心,听母亲这么说,脑子里总忍不住想太多,她正要说点什么,站在门口的母亲忽然声音带着笑意道:“红照来了,快进来吧。”
真晓已经把白日的活儿都收拾干净,此时正和弟弟练字,听到母亲的话,向门口望去,见比弟弟高不了多少的沈红照走了进来。
“小红,你来啦,过来坐坐,我泡了香香的花果茶哦。”真晓热情招待。
沈红照不客气地来到姐弟俩旁边,坐在真晓递过来的凳子上,目光在桌上扫过,端详着姐弟俩写的字。
“很不错啊,字写的好,完全不像是只学了两月的人。”沈红照真心夸,在学习这一点上,她承认陶真晓有天赋。
分晓沾了姐姐的光,心里高兴,对沈红照也没那么讨厌了,主动把自己手边的果肉干递给沈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