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第一百九十四章废裕王爵,永不回国!()“来了!”高拱暗道。
说一千道一万,朝臣对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诸业官营,没有几个服气的。
此刻见赵志皋开了第一炮,大殿内外立时沸腾了,相邻之间交头接耳。
昨夜在裕王府内的那些文武,更是选择了跟随,在大殿外如山崩般跪倒,高喊道:“臣等请谏圣上,罢了张居正、高拱、炳等权奸,取消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诸业官营的弊政,还天下太平!”
高拱、胡宗宪、李春芳、陈以勤,四位阁老都是在嘉靖二十年前后才入朝为官,但做了二十年朝廷命官,从来还没有遇到这种场面。
倒是吕芳右眼皮跳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抽搐了,这场面,和当年大礼议之争多像啊。
但和大礼议不同的是,争谏的不光有外臣,还有万岁爷的儿子,裕王殿下。
吕芳看看身边不动声色的裕王爷,心知这位不安分的王爷做好了随时下场与万岁爷打擂台的准备。
诸王懵在原地,都说藩地乱,但这么一看,京城、玉熙宫也不安静啊。
在赵志皋等一干文武的逼谏下,朱厚熜站起了身,却不言语,只用冷峻严厉的目光向大殿内外各个角落扫去。
圣目的威慑下,会场气氛安静了不少。
“终于说出来了。”
朱厚熜的目光如刀子般,在所有高官显贵身上刮过,道:“朕没有想到,你们对新政竟有这么多的不满,个个咬牙切齿的,不是什么张居正、高拱、炳,而是朕吧?”
圣问之下。
赵志皋刹那间似乎胆怯了一下,但话已出口,且料想玉熙宫外的神枢营已经开始行动,绝无转还余地,干脆站直了身体,迎上冰冷的龙目,大声道:“圣上,张居正、高拱、炳之流,挟权乱政,请圣上俯从民意,立诛奸佞于朝!”
朱厚熜笑了,“一句一个太下太平!一句俯从民意!凭你们也配说天下太平?凭你们也配说俯从民意?
大明朝二百年,国库一百九十年都是空的,国库空虚,百姓独担赋税,嘉靖七年、嘉靖八年、嘉靖十二年,河南、河北、山西、山东,山河四省大旱大涝,朝廷连赈灾的钱都拿不出来,可官吏、士绅们呢?
田是他们的多,差役是一点也不当,赋税是一文也不交,任凭国弱民穷,这样的成例,这样的祖制,难道不应该改吗?”
“不应该改!”
赵志皋毫不退让,声调逐渐变得严厉,道:“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这是圣人的话!”
“那民为重呢?又是谁的话?”
朱厚熜拿出朝臣常说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顿时堵的赵志皋面红耳赤,继续道:“翻过几篇朱子格言,抄过几篇高头讲章,就敢在龙庭妄谈圣人之言,抨击新政,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涛涛龙威下,赵志皋还是跪了下去,但脑袋却仍然没有低下,动文人最大的底牌,威胁道:“圣上,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千秋万代留下骂名吗?”
“臣等不希望圣上在千秋万代留下骂名,恳请圣上撤销新政,以全圣德!”大殿外的文武山呼道。
殿内、殿外,反对新政之声震天。
时机成熟。
原本坐得笔直的裕王爷,顺势跪了下去,道:“儿臣请父皇慎而行之,施恩于天下,与民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