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呵呵的笑,“我猜就是!所谓不打不相识,冤家路窄……嘿嘿,魏王喜欢你!”
傅雅抬手捂住梁嫤的嘴,“早知你酒品这般不好,喝醉了就胡说八道,我就该叫人把你的酒换成水!看你如何你借酒发疯!”
梁嫤嘻嘻的笑,看着傅雅月光下微红了的脸颊,长叹一声,眯着眼睛,似半睡半醒。傅雅担心梁嫤喝醉了会胡说八道,便支开了宫女,亲自将她送回自己的院子。可见她是多么的明智,虽然到了梁嫤那又偏僻又遥远的院子,她已经几乎累的脱力,更是满山的大汗淋漓,也送算是没让旁人
听到什么。
她长松了一口气,看着带着白色围帽的阿丑,忙前忙后的将梁嫤扶到床上,又给梁嫤到了水放在手边。
这才转过头来,再三向她道谢。
傅雅摆摆手,“举手之劳,你照顾好她,她喝醉了,若是说了什么话,都不用当真,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罢了!”
阿丑隔着围帽,打量了一眼傅雅,福身道:“婢子知道了,谢傅小姐叮嘱。”
傅雅点点头,“不早了,我便回去了,若是再有什么事,你可叫人去寻我!”
阿丑谢过。
傅雅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便变得老实起来的梁嫤,微微叹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阿丑坐在床边,低声道:“嫤娘,喝水么?”
梁嫤咕哝一声,没有睁眼。
阿丑轻叹,“不是来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么?如今的结果,你不应该早就有所准备?怎的还让自己醉成这个样子?”
梁嫤不知是听到她的话,还是梦中想到了什么,嘻嘻的笑,笑个不停。眼角似乎有光闪烁。
阿丑起身道:“好好睡一觉,我知道,明天起来,见到的又是那个平静一如往常的嫤娘了!”
阿丑吹熄了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很静。
她们所住的院子很僻静,后面就临着山。
夜风吹过树梢,发出如女子哭泣一般幽怨的声音。
寂静的夜里,偶有一声鸟啼,便能传出甚远,直叫闻者心底发凉。
月光清亮,树影婆娑。
黑色的影子投射在平整的青石地面上,恍如鬼魅一般。晃晃荡荡,静谧无声。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夜空的宁静。
传出了好远。
梁嫤忽觉自己在梦中被一团热气包裹着,又热又呛。
她挣扎着睁开眼来。
立时被身边火光,浓烟给吓了一跳。
“走水啦--走水啦--”
隐隐约约,她似乎能听到外面的叫喊,她想高唤救命,却发现嗓子干干的,发不出声音来。“哔哔啵啵--”屋子里木质的房梁,梁柱都燃了起来,丝绸的帷幔,木质的脚踏,很快都被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