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可没时间管“杨贵妃”应该保持哪种优雅的姿势进车了,能顾得上把这半个残废捞出来,连玉皇老儿都得赞他林法医一句“忠心日月可鉴。”
林法医三下五除二把轮椅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车里倒,临末用力踩上一脚,把杨锦东和曹门挤进另一边,自己再麻溜的爬上车。
“啪”一声关好门,林法医拍拍胸口安慰自己惊慌的小心脏,还伸出脑袋催促前头刚爬上驾驶位的乔异迁:“快开车!!!”
这四周都是乱草枯木等可燃物,火随时都可能延过来。打电话给片儿警后,车子终于停靠在路边。
林法医放松地瘫下身子,这才想到关心自己刚刚被扯了点滴的老板。
林法医轻松地回过头,想表达劫后逢生的愉悦,然后下一秒,他僵着脖子,嘴角欲扬不扬,他很想笑,但他不敢。
林法医打了个哆嗦,他害怕啊!
眼前的曹卯和杨锦东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交缠在一起,暧昧不清。曹卯门户大开,杨锦东就这样卡在这个位置,两个难以言明的身体部位贴在一起,臊白了杨锦东和林法医两张老脸。
乔异迁从后视镜上得以欣赏这一风景,然而他不敢。
林法医害怕的向后缩了缩。
杨锦东稳妥地把曹卯放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又想了想,把曹兔子往怀里带,换了个暧昧但不尴尬的姿势抱好。
然后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瞪了一眼林法医。
林法医可怜兮兮的向后缩了缩,上下嘴唇哆嗦着,他吓得魂不附体。
杨锦东剧烈的咳了两声,恶狠狠的看着恨不得缩墙缝里隐身的林法医:“不会来看看他吗?”
“他”指的是曹卯。
林法医圆润的滚了过去,用手探进两人紧贴的身体上。
杨锦东又瞪他,林法医一激灵,连珠炮似的解释:“我,我没带听诊器呀,感受一下他心跳嘛。”
虽然杨锦东很不爽,却还是顺从地把曹卯往前送了送,林法医看着曹卯脖子小而圆的七八个针眼,下了结论:“镇定剂,没生命危险的,等他醒就好了,能跑会跳的。”
杨锦东松了一口气,嫌弃的把林法医搭在曹卯胸口的手无情地扔出去,扔完也不管林法医可能受伤的小心灵,继续使用林法医答疑解惑。
杨锦东:“那他脸上画的是什么?”
林法医吸取经验,这回可不敢上手摸了,蜻蜓点水的看了曹卯一眼,目光一秒都不敢多做停留:“这应该是整容时画的辅助线。”
说完,林法医自己都不信了。
劫匪绑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帅哥,觉得有碍观瞻还决定给这个小帅哥先整个容?
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林法医罕见的沉默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绑匪的目的。
杨锦东也不想说话了,因为他开始怀疑绑匪的审美。
消防队赶来扑灭了而这场规模不小的火灾,这不是居民区,没有造成财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