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指着前方百米处的跨海大桥,对开车的蒋以觉说:“十五秒。”这是蒋以觉刚刚给他的那个数字,“你能十五秒过那座大桥吗?”
“十五秒?”蒋以觉表现得稍为不敢置信,“你要我拿命陪你玩?”
“看你敢不敢。”
蒋以觉一笑:“舍命陪君子。”
他让徐牧坐下,关上车顶,而后,踩下油门,时速从一百飙一百五、一百七。发动机、排气系统发出跑车特有的轰鸣,刺激人类最本能的兴奋,让人肾上激素飙升。车窗外的景象一下子扭曲、变形、嗖嗖飞过,徐牧两手紧抓住车窗边沿,激动得惊呼一声。
视野变形,整辆车好似都在颤抖,徐牧很清楚地听见自己激动得七上八下乱撞的心跳。由于大脑高度紧张,精神太过专注,以致于他完全听不到风声胎噪。
驶入跨海大桥,徐牧大声数数:“一、二、三……”
跑车时速继续上飚,由一百七到一百八、两百、两百一。
“十二!十三!十四!”徐牧数数的声音不得不跟随越来越噪耳的风声变大。
“十五!”
十五个数数完,车速骤减,时速一百八、一百五、一百二、一百……
他们已经将跨海大桥远远甩在后面。
“感觉怎么样?”经历过车速两百的冲击,蒋以觉依然面不改色,大概已经习惯这种速度。
徐牧却如同坐了一趟惊心动魄的云霄飞车,心脏还怦怦跳着,吐出来一个字:“爽。”
“那再来一次。”蒋以觉话罢,换挡,车速再度飞升。
徐牧感受在速度中飙升的激情,狠狠爽了一把。
一路飙到山顶,蒋以觉将车停在高大的密草中。车顶打开,他们抬头便可以望见璀璨星空。
降不下去的肾上腺激素促增他们的情欲,他们在星空下又接了很多次吻。
这几次接吻,都是蒋以觉主动的,让徐牧应接无措,贪恋不足。
深夜十一点,蒋以觉送徐牧回家。
到徐牧家楼下,蒋以觉又按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让他下车。
“记得联系我。”这回,蒋以觉把话说得直接了。
徐牧点两下头,抱着盆栽跑上楼。
次日,徐牧打着呵欠起床,客厅内,他那戴老花镜的父亲,站在新梅盆栽前左瞧瞧右看看,拿下眼镜,把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
“爸,早。”
徐博才指着新梅,手指微颤:“这、这怎么会在这里?”
徐牧一口气喝干母亲给他准备的牛奶,说:“我朋友送你的。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