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地的血,随云腿软。
从小秦风打架都特别不要命,尤其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付小胖,连十岁都不到,都能打的满脸血,四处找牙。
孙一洋一点便宜也没沾着,被秦风骑在身下死死的压着打,那个握过酒瓶子当凶器的手就算后来抢救,也算是废了。
“哥,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再腿软,看到已经奄奄一息似乎只有一口气的孙一洋,随云也不能干看着,拧开破了一半的房门窜出来,圈住秦风的腰就往后拉。
“孙一洋,你个王八蛋,死一个付运还不够,你也想找死是不是,找死!行啊!他妈的爷们儿就成全你了!”踹,继续踹!
“啊!嗷!”已经快挺尸的孙一洋嘴角溢出血来,咿咿呀呀的哼唧,看着随云扯开秦风,几乎是爬着跪在地上,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秦风不是人!
如果以前孙一洋对秦风只是忌惮,今儿已经是恐惧了,那杀红了眼的双眸闪着兽性的光芒,他要是不躲,不逃,他就死定了。
秦风那是提前应招进入部队的人,身手也有,纨绔的孙一洋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两个人身形上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放手!看我不弄死他!”
秦风依旧飚狠,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孙一洋的痛苦呻吟和求饶,到最后,连呻吟的声音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秦风,是我不对!付运是我害死的!是我不该瞎搞!随云,对不起!对不起!”低着头,孙一洋几乎团成了一个团,眼明的知道这个时候究竟该向谁服软才管用。
下身疼的厉害,手上血流不止,脸上更是被揍的视线都扭曲了,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哥,别了,我们··我们回去吧··”看着一屋子地上的血,空气里凝重的血腥味儿,冲的他鼻子疼。
“回家!想得美!操!”秦风红着眼,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孙一洋,你行啊。把付运的死往我们身上推,非法拘禁!”
“你先放手,我有分寸!”秦风就算这个时候也很清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秦风恢复清明的眼眸,随云才放开手,心脏依旧普通噗通的跳。
走上前去,看着抖筛子一样的孙一洋,右拳一轮。
“啊!”孙一洋直接晕了过去,下巴颏脱臼了。
一边说还一边把地上的血往自己脸上,衣服上抹。
“孙一洋,我跟你拼了!啊!”
‘呼啦’一声,据说在帝都十分钟出警的110蹿了进来。
接下来的一切就有些戏剧化了。
刚还强势的秦风将随云揽的怀里,滚在地上,白色t恤上全是血,冲进来的警察都吓了一跳。
再后面闻讯赶来的秦正业,袁芳,孙一洋的家长看着三个孩子倒在血泊里,接受能力差的直接晕了过去。
孙一洋下巴脱臼,后槽牙掉了四颗,门牙少了一半,说话都漏风,在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直流口水。
而秦风和随云因为‘晕’过去了,直接被抬上担架,送进了最近的120急救中心。
孙一洋也判定了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两条罪,已经成年了,即便上面有人包庇,也抵不住秦市长的儿子受伤,最终被判入狱。
两罪并罚,处以四年有期徒刑,转交临市男子监狱执行。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稳稳当当的,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没这么多故事了。
回忆中的随云撇开那段艰涩的岁月,想着那之后自己做出的努力,一直到今天,他都庆幸,自己小小年纪就那么有主意,也正因为有了自己的努力,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没那么有遗憾。
哪怕那个时候就那么死了,他也心满意足,因为他拥有过和秦风最美好的日子。
孙一洋事件发生后,秦风的缺考虽然让秦正业夫妇很生气,但也已经无法挽回,秦风更没所谓,从医院里出来的第二天随云就找上了秦风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