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贺清让有关系的人,她一向都记得特别牢固。
“钟姐姐,你说得很对!”
齐祁没再多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的这一切终结。
老爷子发话后,除却贺咨墨跟贺苒苒这两个小孩儿还在嬉戏打闹,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种奇怪氛围。
很是严肃。
这件事她没有通过林家,而是自己一人前来,就是为了不想要节外生枝。
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不对,尽管没有负荆请罪,但心里终究是愧疚不已的。
……
贺清让赶回来的时候,司机为他打开车门的时候便已经提了一句,齐祁来了。
所为何事,他也猜了个大概。
就这般心急地想要跟他撇清关系?
她还是没变。
会客厅内已经坐好了不少人,昂贵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全然隐去,明亮而又绚丽的吊灯烘托出来却不是暖意。
“小叔回来啦!”
伴随着的贺咨墨孩童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走过来的贺清让的身上。
“你手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
作为母亲的席雅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贺清让被包扎起来的左手,白色纱布很是显眼。
贺清让的眉眼轻垂,仿若这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摇了摇头,
“没事,不小心蹭到的。”
席雅琳这时对上了齐祁的目光,想继续说点什么,话又收了回去。
“清让,一早儿齐小姐就来了,说是要退婚。既然你回来了,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贺中正的心里是不高兴的,这件事无论是谁的过错,心中都没有对于婚姻两字的敬畏。
他与齐祁不过只是一晚未见,两人四目相对,她的淡漠与疏离,却是明眼可见。
她就这样单单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了以往的光亮,看他的目光跟的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的差异。
不知是被这种目光给气的,他的心微微一紧。
“爷爷,爸,大哥,我跟齐祁的事情,我想跟她单独谈谈。”
贺清让此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拉了起来。
贺老爷子是赞同的,今日齐祁这一做法,明显只是她一人的意思。
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毕竟贺老爷子也在,贺中正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摆了摆手,没再多说。
……
单独谈谈?
可谈到最后的结果不都是要退婚的吗?
这好像没什么可谈的。
她是可以挣脱开的贺清让的手,可鬼使神差的,她跟着他走了出去。
贺家庄园外守备森严,明明只是民用住宅,可今日才发现,这里的安保人员数量之多,巡逻次数不少。
建筑外面栽满了梧桐树,已然进入深秋,树上的叶子随风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