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李峻先是略有迟疑,随后了然地点头道:“果然,合击一策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继而,李峻又问道:“那李护军回宁州了吗?”
李钊点了点头:“回去了,大败了李特后,李秀以宁州多乱为由向罗都督请辞,领兵返回了宁州。”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穿着华丽,略带姿容的中年女子走进房内。
一进门,中年女子满面堆笑地说道:“李郎呀,今儿呀!可真真的不巧,袆姑娘真的是身子不妥,不能来给李郎献上一曲,李郎可千万别怪罪呀!”
这一情况早就在李钊的意料中,他自然不会去怪罪什么,只是调笑地问向来人。
“柳姑姑,你这李郎叫的,我都不敢应了。我们四人中三个姓李,也不知道柳姑姑喊的是哪个李郎?”
柳姑姑闻言,笑着挪步上前,在李峻等人的酒盏中添满酒。
随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盏,盈盈一笑。
“我唤的自然就是三位李郎呀,既然袆丫头对不住各位,我便替她向大家倒个歉,祈盼各位不要有怪罪的心。”
说着,柳姑姑以袖颜面,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李钊本就豁达,更是个识趣之人,没有必要去为难柳姑姑。
李峻与郭诵、李瑰三人更是无所谓,四人纷纷举起酒盏,一同将体面给了柳姑姑。
此刻,时节也不过临近二月初,寒意尚未退去,天空中又洋洋洒洒地飘落起雪花。
大家又喝了几盏酒,见窗外飘起了小雪花,李峻提议道:“这里既然叫凭栏听雪,那不如咱们就到外边看看雪中的烟汀阁,听听雪落的声音,如何?”
房间里,包括几名乐舞姬在内的众人都觉得这个提议很新颖,纷纷表示赞同,各自穿好了保暖的外袍后,陆续地走出了房门。
这些人中,只有李钊的年岁要大些。
像李峻与郭诵、李瑰三人不过是在二十上下,而那几名乐舞姬的岁数则更小,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有着孩童的玩性。
烟汀阁中的景致本就不错,再加上飞雪将一切都裹上了银白,转眼就让各式的亭雨楼台,假山石桥呈现出简朴的素白之美。
一行人在园景中随意地走着,李峻不时地搓个雪团投掷在几名乐舞姬的身上,惹得几名少女左右躲闪。
少女们先是小心翼翼躲避,见主客是在玩闹,也便不甘示弱地进行反击,雪球落在了李峻的身上,郭诵与李瑰也自然没能逃过。
一时间,大家玩心大起,相互打起雪仗来,嬉笑声伴着飘落的飞雪响起在烟汀阁中。
这种场景很少见,至少在烟汀阁中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来到这里的人,求的多是与情爱有关的事。
这种情爱是一种别样的私欲,欲望之下的人不会有如此的雅致,更不会有这样纯若孩童般的嬉闹。
许多途径的客人看到了这番光景,有的驻足观瞧,心中自有羡慕。有的则是侧目前行,脸上一幅好笑的神情。
烟汀阁中,也有其他人看到了李峻等人的嬉闹。
一栋木楼的二层临窗处,一双眼波如水的明眸正望向楼下不远处的李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女子辨认了片刻,唤过身后的小丫鬟,吩咐道:“春桃,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下边的那些人是哪里的客人?另外,那个。。。”
女子抬手指了指,继续道:“就那个正在笑的,高一些穿黑裘的那个人,你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姓李?”
小丫鬟狐疑地点着头一溜小跑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