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沈将军的印信。在军队中,见它如见将军本人。此物可以调动大军,让他们征战或者休战。”
“所以这玩意儿就相当于虎符?”
“正是,不同的是,它代表的是沈家军。在下认为,沈将军将它留在府中一定是别有用心。而眼下将军又将它交给了姑娘保管,可见将军对姑娘的信任。”
“我爹他莫不是真的想让我带兵?可我只看了他赠予的孙子兵法并无别的实操经验。这纸上谈兵实在太过冒险了吧?”
“不管将军是何意,这印信姑娘都要收好,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
“我知道了,多谢。眼下我们先回客栈吧。”
“好。”
高飞去前方驾马拉着沈玉柳回到了客栈。
沈玉柳抱着印信回到房间里,寻了个不易被察觉的地方将印信收好。而后,她坐到凳子上开始思考。
眼下柏风已经回无极海,而天勤却被押入大牢,为今之计能救天勤的人只有她自己。
“姑娘,你需要的东西。”高飞将马车安置好后也回到客栈拿起沈玉柳索要的证据。
沈玉柳看着那些证据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听闻你们鲛人有许多超乎寻常的本领,不知易容术你可会?”
“易容术?我们鲛人的确有人曾经将易容术练得炉火纯青,可那毕竟属于上古秘术,而今会的人并不多。”
听着高飞的回答沈玉柳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这么说,你是会的?”
“在下愿意尽力一试。”
“好,我给你三日时间,你先拿自己练上一练,而后给我易容。”
“在下没法阻止姑娘想做之事,但姑娘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不然在下没法向主上交代。”
“放心吧,我有分寸。还有,你手拿的这些证据在四日后想法子送给皇贵妃。”
“是。”
交代完毕,沈玉柳让高飞下去练习易容术去了,而她自己则换好了一身衣裙准备进宫。
她叫来小二驱马车将自己送到了宫门口,而后她掏出令牌顺利进了宫。
宫里似乎一切犹如昨日,看不出变化,也看不出喜悲。
可在这样看似平静的氛围里实则已经暗藏杀机。
沈玉柳朝着文华殿走去,一路上她碰到了几个方阵的官兵正在小跑行进。
她伸手拦住了其中一列:“敢问官兵大哥,你们这是?”
被拦住的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玉柳后并不开口,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官兵却认出了沈玉柳抢先出声:“你是沈小姐吧?沈将军出征那日我见过你。”
“正是,请问官兵大哥,你们这样列队小跑是为何?”
“前方战事吃紧,我们被紧急抽调到紫晨殿集合好听候皇上的差遣。”
“前方?敢问可是我爹所在的南部?”
“正…”那人并未说完就被一开始那位官兵打断:“好了,我们还要赶去紫晨殿,就此告退。”
列队官兵重新出发,整整齐齐朝着紫晨殿小跑而去。
沈玉柳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应该不是她爹有事吧?
顾不上那么多,她朝着文华殿赶去。
文华殿门口,她一眼看到了辰诺的贴身侍女彩碧。
“彩碧,请帮我通知一下,我要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