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渊和唐曼妮沉默着,只顾着吃自己的了。
等萧鹤一吃完了一碗虾,吃得打嗝了,他这才有样学样,学着萧鹤一刚才给唐曼妮剥虾的样子,给唐曼妮剥了一只虾放她碗里了。
小心翼翼地侧眼看她,就怕她不喜欢。
然而,唐曼妮只是看着碗里那只虾,瞬间没了食欲。
因为司暮渊剥的时候,戴着一次性手套,所以没什么,
可萧鹤一剥的时候,可没戴一次性手套。
她有洁癖。
唐曼妮也不好把那只虾拿出来,或者把饭倒了,那多没礼貌,
最终她只能放下筷子,不吃了。
萧鹤一察觉到了这一细节,也就不再剥虾,只是独自惆怅。
吃着吃着,却越发没胃口,萧鹤一出声,借口离开,“我去个卫生间,很快回来。”
他走了,唐曼妮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看着碗里那只虾,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还是起身,跟了上去,想去解释,
然而,一走出餐厅,就看不到他人了。
她就在餐厅门口等着,等着萧鹤一回来,再跟他解释,
可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等到他的人。
最终她还是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一趟,结果却在前往卫生间的另一个电梯口,
也就是按摩椅后面,看到了他的背影,
那件外套,那头发,太过熟悉,
他就蹲在地上,按摩椅挡住了他侧身,所以她并不能看到他的脸,
便只能慢慢走过去,靠近他,却见……
“萧鹤一?”她唤他。
男人回过头,此刻手上还拿着一把小刀,他的手腕在流血。
小刀刀刃上都是血,
唐曼妮被吓到了,出声呵斥,“你在干什么?!”
萧鹤一起身,将小刀藏在身后,也背过身去,他脸色苍白地回答她,“没干什么。”
唐曼妮抓过他流血的那只手腕,将他的袖口往上拨去,只见手腕新伤旧伤连在一起,已经血肉模糊。
唐曼妮红了眼眶,质问他,“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你手上拿着小刀,你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