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漾拿了睡裙去洗澡,昭武帝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颇有几分心猿意马,时不时朝洗手间的方向看,对他来说,现代世界是难得可以轻松休息的时候,不必去操心劳力,还能无时无刻不跟妻子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秋漾巴着门板露出一双纤细香肩,美眸轻眨:“圣人,要一起洗吗?”
昭武帝顿时感觉一阵热气从脚底板往上冲,直冲头顶,令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在颤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步朝洗手间跨去。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秋漾庆幸自己房间的浴缸足够大,两个人在里头也绰绰有余,换了新的环境更加刺激有激情,一直闹到凌晨才停息。
次日一早,自然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窗帘一拉开哇了一声:“晴天!”
回家之前大齐下了好大一场雪,但首都果然还是没有下雪的命,虽然昨天下了一点点雨夹雪,但今天早上太阳一升起,瞬间初雪化晴,秋漾大大呼吸了一口空气,回头小委屈:“没有大齐空气好。”
“这是自然的。”昭武帝从床上起身,穿上拖鞋走到她身边,身上就只有一条宽松睡裤,露出结实胸膛,上头还有几道指甲印跟齿痕,全是秋漾留下的。
秋漾双手捂住他胸口:“大早上的请不要勾引我。”
昭武帝把她搂进怀里,跟她一起往外看,感觉她很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捏捏软绵绵的脸蛋:“早知道陪你玩完雪再回来了。”
他本是真心实意,结果秋漾瞬间无语道:“我又不是没见过雪,以前就不说了,光是在大齐那十年就见过不知多少回了。”
浪漫的氛围瞬间消失,昭武帝无奈:“那你的表情还这么失落。”
“不可以吗?”
“可以。”
秋漾靠在他胸口伸了个懒腰,胳膊往后圈住昭武帝的脖子,他顺势低头吻她一下,大清早的特别容易擦枪走火,于是顺理成章又回到了床上,等下了楼,秋国华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正在看报纸,“起这么早?”
昭武帝看了眼客厅的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已经十一点零二了,这还算早?
他心知这是岳父大人一贯的阴阳怪气,越搭理越阴阳,什么话都不说才是对的。
“爸爸有饭吃吗?我好饿呀。”
“有有有,爸爸煮了粥,还买了包子油条,给你加热一下?”
什么叫绝技变脸,昭武帝算是见识到了,不管第几次看到,他都觉得很厉害。
秋漾甜甜道:“谢谢爸爸。”
秋国华那点子酸气彻底消失无踪,热了包子放到桌子上,还细心给秋漾调好了醋碟,她吃包子基本就只蘸醋,偶尔放两滴辣椒油,至于昭武帝,他给热包子就不错了,还想他给弄蘸料,未免想太多。
“漾漾,明后两天跟爸爸出门呗?”
“行啊。”
秋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秋国华觉得女儿信任自己,自己在她心里仍旧占据重要地位,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后天你堂姐结婚,她之前就打电话找我,问你能不能给她当伴娘来着。”
“当然可以。”
秋国华是独生子,不过他父亲那一辈是兄弟三人,秋漾的堂姐叫秋楚,比秋漾大两岁,他们家亲戚关系都挺好,老一辈除了秋漾爷爷做生意起家外,大爷爷跟小爷爷都是读书人,家里不是老师就是警察。
妈妈那边亲戚要少一些,姥爷去世的早,姥姥是舞蹈家,生性自由浪漫,几年前跟一位外国绅士谈恋爱,如今正在周游世界。
两家长辈普遍长寿,年轻一代关系也都挺好,小矛盾有,但都无伤大雅,逢年过节凑在一起也算热闹。
“不过爸爸。”秋漾有点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堂姐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要是她没记错,好像她穿到大齐之前就当了堂姐伴娘,婚礼是在他们家酒店办的,秋漾记忆犹新。
秋国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还不是你堂姐公婆那边要求的,说什么在首都办了在老家没办不行,正好今年是你堂姐堂姐夫婚后第一个年,那边就在老家摆席,说要再办一次,其实就是想秋楚到那边去过年。”
秋家算是书香世家,虽然出了秋爷爷这个做生意的异类,但整体风格比较偏保守、刻板,直到奚寒出现,她以一己之力带崩了秋家所有女人,大奶奶为此跟大爷爷离了婚,小奶奶把小爷爷治的服服帖帖,秋漾这一代的女孩更是受她影响,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秋漾一共有堂兄弟姐妹五个,两个堂哥一个堂弟,一个堂姐一个堂妹,女孩子们关系很好,因为姥姥是舞蹈家,小时候女孩们都被接过来一起学跳舞,看奚寒就知道,奚姥姥教孩子有一手。
为此大爷爷小爷爷对奚寒颇有怨言,奚寒可不惯着他们,她会跟秋国华离婚也有秋家人的原因在里头,虽然不算什么大问题,可她实在是懒得去搭理,直接离婚干脆且一了百了。
比起古灵精怪的秋漾跟霸气的堂妹秋芹,堂姐秋楚性格比较温柔,会给人面子,但这仅限于在她容忍范围之内,当初她在首都结婚,对方父母想要在老家办一场婚礼,她没有异议,不过因着工作原因没能及时回去,那边似乎颇有微词,因此虽然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她还是答应了回去,不过过年她是不会在对方家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