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没想过政治和斗争真的会扭曲掉一个人的灵魂,让他变成另外一副恐怖的样子。”
邓节半垂下眼帘,道:“‘能困住鸟的是笼子,能困住人的只有人心。’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如今他自己却被困住了,被皇宫这个囚笼困住了,也被自己的心给困住了。”
赵翊眉头皱着,虽然她此刻在他怀里,但是嘴里念的还是刘昭,他的心里发闷,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醋劲,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只在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邓节痛得抽了一口冷气,语气不善,道:“你做什么!”
偏偏死鸭子嘴硬,也不看她,道:“没什么”
邓节忍不住腹诽道:有病
赵翊搂着她,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随和地道:“你说得对,政治斗争是会让人面目全非,变得刻薄,狠毒,冷酷,所以你要留在我身边,时刻提点着,我看着你和那两个小东西,心态倒能平和不少,否则可能又要杀人了。”
“有病”这次不是腹诽,邓节一个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里话,自己都吓到了。
赵翊登时脸一黑,道:“你再说一遍。”
邓节学起了他以前的那副无赖作风,道:“妾说什么?妾不记得了。”
“好你个不记得!”赵翊将她按倒在地上,她推他,他压她,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谁也不肯认输,闹得直笑。
“不过,经了此事,我更不能让你离开了。”赵翊看着她的眼睛道。
邓节侧了侧头,道:“为什么?”
赵翊笑道:“你连一个十岁孩子都斗不过,我才离开多久,你就险些让纯儿出了事儿,若是没有我这个父亲,可还得了?”
邓节直用手戳怼他胸口,愤懑不平,道:“我是疏忽了!你是不是要揪着这件事调侃我一辈子!”
赵翊笑着一把捏住她的手,压到唇边吻了一下她的手指尖,笑道:“夫人说得是。”眼看着邓节又要伸手打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捉了住,笑道:“此前怎么没看出来夫人还是个悍妇,幸好为夫习过武,不然还不得被夫人活活打死。”
邓节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就连比无赖也比不过他,索性扭过头不理了。
赵翊笑道:“夫人别生气了。”
邓节装作听不了。
赵翊继续笑着求道:“夫人,理理为夫吧。”十足无赖。
邓节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赵翊捉着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手指尖,道:“年前的时候命人在城南修建了华成宫,昨日已经引了温泉水进去,再过三个月,天气转凉,夫人同我一起去避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