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容渊的床上醒来。
身上斑斑红痕,让她问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这种矫情的话。
容渊英俊邪气的面容上挂着玩味的笑,修长的指间燃着烟。
“沈二小姐,这事儿您怎么看?”
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染着一层薄笑,戏谑意味极重。
沈鸳拢着被子,容颜清绝,神情淡漠。
“成年人的意外,我不需要你负责。”
容渊薄唇吐出烟圈,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的眼神却是明亮凌厉,仿若能洞穿一切。
“可你是第一次,女人的第一次不都很宝贵?我这着实是占了大便宜!”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大可不必直白地讲出来让对方尴尬。
沈鸳极力克制情绪,漠然讽刺,“容三少大可不必得了便宜还卖乖。”
容渊温柔体贴的语气,“我这还不是怕你吃了这样大的亏,憋了一肚子火,憋坏了自己的身体?”
他分明是假好心,神态语调都非常地欠扁。
沈鸳目光冷冽地盯着他,“我一肚子火,难不成是骂你几句打你几下就能消的?”
容渊在深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素有疯狗之称。
阴晴不定,行事毫无章法,疯起来,逮谁咬谁,轻则倾家荡产,重则缺胳膊少腿。
这样的人,平日里路上碰见都要躲远一点,以免被波及。
谁曾想,她会跟他一夜春风。
容渊扬眉,“怕是不能。”
沈鸳心里暗骂,面上冷若冰霜,“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憋着。”
她卷了被子下床,捡地上散落的衣服,却被容渊抓住了手腕。
沈鸳警惕地看他。
容渊勾唇,邪气十足,“我吩咐人送衣服过来,应该快到了,就当是赔偿沈二小姐的损失。”
沈鸳甩开他的手,拉紧被子不让其滑落,往后退开距离。
“容三少,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昨晚是个意外,我不需要你负责,但是你不许对外宣扬。”
容渊身上套了件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指甲挠抓的痕迹若隐若现。
虽然这人被人称是疯狗,但皮相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容渊薄唇勾着浅浅的笑,“这么怕人知道我们发生了关系?”
他这样的人,再怎么被人骂疯子,但身份地位和皮囊摆在那里,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
沈鸳淡淡凉凉的语调,“怕啊!所以容三少可千万要保密。”
容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视线一路追随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隐隐可见女人的影子晃动。
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白皙柔软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画面。
容渊折腾一夜下去的火气好像又蹭地冒了出来,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重新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慢慢压下那股邪火。
几分钟后,助理按响了门铃,容渊开门,助理一脸笑,“三少,您要的衣服。”
助理只看他一眼,便果断的低下头,满脑子里思绪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