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季长书:“元王殿下独立出去,谨防太后,若是太后敢超,只管越过她便是。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明辞熠做事只讲究一个稳妥,既然书中说了姜太后会超,那他就要做好会超的准备。
即便季长书不知因何原因活了下来,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鄞温帝默然一瞬:“莫不是此次龙舟赛太后她还敢打破以往的规矩?”
明辞熠捻着自己左耳垂下的深蓝色流苏叹了口气:“那毕竟不是白纸黑字的规矩,陛下还是谨防为妙。”
鄞温帝没做决定,只看向季长书:“长书以为如何?”
季长书淡淡道:“可。”
说完这个字,季长书还抬眸瞧了明辞熠一眼。
明辞熠总觉得他的视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就仿佛像是被什么阴诡的东西盯上了一般。
明辞熠简直头皮发麻。
他宁愿和姜太后过招也不要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
他都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
季长书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啊!
明辞熠暴风哭泣。
季长书都点头了,鄞温帝便也没有别的异议,他又道:“今日处理政务实在是有些累了。”
明辞熠一听他这开场白就暗叫不好,随后就听鄞温帝笑着道:“国师可否再与朕说说你那仙境的事?”
明辞熠默默的看了面无表情的季长书一眼。
这要鄞温帝不是皇帝,他真的好想说句“不太可”。
可他说不了。
一边,是豺狼虎豹。
一边,是九五至尊。
他做错了什么他要经历这样的冰火两重天!?
明辞熠是真的不敢在季长书面前多说。
他怕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他不想被这恶鬼盯上。
可提出这个要求的又是鄞温帝,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在心里流着泪说:“当然可以。”
明辞熠想了一下:“之前给陛下讲的只怕陛下早已倒背如流,不如我今天讲个新鲜的?”
他顿了顿,缓缓道:“鄞朝虽盛行男风,但若想明媒正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们那可以。”明辞熠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怀念和感慨:“虽然也不是我们国家可以,但至少在别的国家可以被接受。”
鄞温帝听得他此话,略作沉吟:“国师是?”
明辞熠点了点头,坦坦荡荡道:“先前未同陛下说过,我自小异于常人,对姑娘家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但偏偏目光总会被男子吸引。”
这样的话……
鄞温帝应该不会给他指婚了吧?
“这叫异?”季长书抬眸瞧他:“挺正常的。”
明辞熠微微一顿,心里居然可笑的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