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何甘也是带脑子的,见明辞熠打断他,便起身拱手:“多谢国师了,听国师这么说了后,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不少。”
这话扯得……
明辞熠偏头露出假笑:“嗯,殿试加油。”
于是明辞熠就目送着何甘离开。
何甘走的时候,绛紫正好收拾好了偏房来找明辞熠,恰巧瞧见了何甘离开的身影。
她有些奇道:“主子,这是?”
明辞熠也没瞒着,如果绛紫真的有心打听的话,随便就能知道:“是会元,他有些忧心洗秽之事,我开导了几句。”
“原来如此。”绛紫笑笑:“主子,午膳您要用些什么?奴婢的手艺虽比不上月白,但也还能看。”
明辞熠示意她随便弄点饱腹就行了,于是绛紫便就此告退。
明辞熠瞧着绛紫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淡了些。
绛紫……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块牌子。
他有点想动用季长书手上的力量查查,可他又怕真的查出什么。
算了。
顺其自然就好。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想之后的事情怎么办。
不过……按照原著的来的话,留在这院子里的这些暗卫最终还是平息了风波,虽有伤者,但死者都是对方的人。
这样来看的话,他好像也不用太过担心?
明辞熠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忍不住捻自己耳垂上的流苏。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鲜血溅到白色的墙壁上,构成一条十分漂亮的线条。
季长书神色漠然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剑随后一甩,剑身上的血珠落在地上,他那张冷峻的脸上沾了些许的血色。
但并未给他添上妖冶。
他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冷漠的双眸和毫无变化的神色让人胆寒。
双成着一袭玄衣从季长书身后走来:“主子,问出来了。”
他垂着头,语速极快:“他们是最后一批,但……”
他深吸一口气:“另一个组织的正在前往旋山。”
听到此话,季长书握着剑的手猛然缩紧。
他冷淡的神色瞬间变化成了刺骨的寒意,溅在他身上的温热的血液并没有平息他的杀意,反而是将他变成了厉鬼。
他早该想到的……
那老妖婆哪里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季长书毫不犹豫的转身上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