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对严鸾笑道:“没事的,先生,大不了他把我杀了。不过我料定皇叔不敢杀我,并不是为北京城外那十几万兵马。而是他知道,先生最疼的就是我,如果他敢动我分毫,那先生以后必定再也不理他了。”
赵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并不说话,只死死盯着跪在那里的严鸾。众人这时也都紧张到了极点,都在心里想,若赵楹真杀了赵煊,那城外的十几万兵马一拥而入,北京城必定不保。
严鸾也看出赵楹是真动了气,便磕头道:“臣求皇上允臣出城半日,待臣回来后,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赵楹的面色渐渐变得如常,又恢复到往日讥讽的神色,道:“严大人愿去就去吧,若朕不让严大人去,怕不是要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泪眼相望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严府。
陈文英、杨潮几人也都跟着赵楹离开。严府大堂里只剩了三个皇子、着了男装的雪晴、常烈、路秉、严霜。
赵煊将严鸾拉起来道:“先生,这人还是一贯的阴阳怪气,待先生一点都不好。”
严鸾道:“走吧,煊儿,有话出城再说。”又对几个皇子道:“你们几个就呆在府里,外面不平静,别到处乱走了。”
这时,赵炜和赵焘几乎同时道:“我陪先生去吧。”
不等严鸾说话,常烈却道:“你们的身份都不方便,还是我陪先生去。”
赵煊的手一直拉着严鸾,这时不屑的道:“怎么冒出来这么多人叫您先生了?难道不是只有煊儿能叫您先生么?”
严鸾无奈的看了赵煊一眼,又对赵炜几人道:“都不用,就让小霜随我去吧。”
严霜在旁边道:“是,先生。”
待严鸾几人走后,谢晚晴道:“你们平日不都说先生最疼的是三殿下和墨儿?我刚才见了先生看你们这位堂兄的眼神,才知道什么叫从心里往外的疼。”
赵炽黯然道:“我算什么呢?先生为了他连父皇都不顾了。”
赵焘道:“先生为了保住他与父皇抗衡十年,却落得褫官回乡的下场,他居然还有颜面在先生面前撒娇撒痴。”
严鸾和赵煊出了城,来到赵煊的大帐。赵煊将左右都屏退了,和严鸾说了几句闲话,便道:“他待先生还是向以前一样的刻薄,难为先生怎么忍得下去。”
严鸾道:“他并没刻薄我。”
赵煊道:“他对先生说话阴阳怪气,先生和他说话都要跪下磕头才行,这还不算刻薄?”
严鸾道:“他现在是皇帝,我跪他也是常理。”
赵煊道:“我看他对先生根本不是真心,就是看先生长得俊逸,才想占有先生?”
严鸾苦笑道:“俊逸?煊儿,我今年三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