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杉立马清醒过来,侧身弓成了虾米,背后被捆绑的双手把炕上的报纸都抠起皮了,“哦哦哦”地痛呼不止。
牤蛋薅起白冷杉的头发,把她的泪脸扳向自己,恶狠狠地说“表子,从现在开始,你要敢再喊一声,我就拔你一颗牙!我问你啥,你就说啥,听见没有?”说完薅着头发扳过她的脸,让她看墙角躺着的邹纪岗。
看见邹纪岗之后,白冷杉的魂魄聚了好一会儿才回归本体,哆嗦着身体狠命地点着头。
牤蛋“嘶啦”一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咬着牙问“说说,到底咋回事儿?为啥害我弟?我今天只要一个人的命,我看看到底怨谁。说一句假话,我摘你一个零件儿,说吧!”说完鹰嘴钳子又掐上了白冷杉的另一个“制高点”。
白冷杉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大口喘*息着,抬起头盯着自己仅剩的一粒樱桃,急促地颤抖着,眼睛里的恐惧活像跟鬼在说话“是……是他,是他逼我的。他先逼我和他睡觉,又逼我打胎、告你弟,真的!真的!”
牤蛋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满意,撤下白冷杉胸前的钳子,粘上封嘴的胶带,回身照着邹纪岗的肚子就是一脚。
邹纪岗“吭”地一声抬起头,牤蛋早就知道他醒了,只是行刑还没轮到他而已。
邹纪岗再怎么说也当了多年的警察,见过了太多的血腥和悲惨。牤蛋残害白冷杉的一半过程他都偷偷瞄见了,所猜不错的话,他应该早已在脑子里做了多种揣测。
虽说邹纪岗应该对自己的下场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牤蛋扭头面对他的时候,恐惧还是冲破了他的极限,他面部严重扭曲,不住地颤抖……
这时候他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了,人再洒脱,都会在最后一刻做孬种!。
不过,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比恐惧更可怕的,就是被人发现自己的恐惧。
这时的邹纪岗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惊恐地望着牤蛋,点头如捣蒜,嘴里的“哦哦”声可以翻译过来,当然得用韩语翻译“啊依勾……好汉爷爷!给我条生路!让我干什么都行!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不杀之恩……”
牤蛋什么都没说,扒下邹纪岗的皮鞋,拽下袜子,“嘎噔”一下掐断他的小脚趾,疼得邹纪岗连喊叫带蹬腿。
牤蛋狠狠一钳子砸在他的膝盖上,邹纪岗立马嘶哑了“哦”声,后脑勺咣咣地往土炕上磕。
牤蛋又砸碎了他另一侧的膝盖骨,任邹纪岗拼命地挣扎。
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恩爱,疼痛和恐惧袭来时,他们彼此躲闪着眼神。
牤蛋回头看了白冷杉一眼,白冷杉“呃”了一声缩紧身子。
死不可怕,看着别人给自己做死的示范可就太残忍了,是个人都会魂飞天外,精神意志的崩溃比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牤蛋开始兴奋了,兴奋得相当怪异,脸上显出了一种超乎人类的满足。他狞笑着掏出剔骨刀,特从容地割掉了邹纪岗的一只耳朵。
邹纪岗声嘶力竭地“喔”了一声,刚要降下去的痛呼又高*潮了。
牤蛋盯着刀刃上的鲜血,眼冒精光,差点没用舌头去舔,这种快*感常人无法体会。
看着邹纪岗的挣扎渐弱了,牤蛋狞笑着用韩语说“邹警察,估计刚刚你也听到了,今天我只要一个人的命。我就想知道害我弟你俩谁是主谋。请你别喊,也请你说实话,好吗?”说完用刀尖划开邹纪岗嘴上的胶带。
邹纪岗大口换着气,口水顺着气流喷出一大片,他起誓发愿地小声说“啊依勾……好汉,白冷杉这骚*货先勾搭的我。咱们都是男人,记得你们中国好像有句俗语,母狗不调腚,公狗敢呲牙吗?说我哪里都比你弟好,要我和老婆离婚娶她。是她……是她觉得你弟欠她家的钱还不上了,她恨你弟,也对你弟不抱希望了,才打了胎又起诉告他的!真的!好汉,我要是说一句假话,不得好死!啊依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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