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台面上放着新鲜的菜,都是宁峋大清早去超市里买的,许是因为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他买了好几样菜式。
姜织清理了脏乱的厨房,然后煮饭炒菜。
还炖了一锅鸡汤。
等到招呼少年过来把菜端到餐桌后,煮的饭也正好熟了。
姜织不怎么饿,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饭。
宁峋端着饭过来,挨着她身边坐下。
还是以往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倘若忽视他时不时偷看身旁的姜织,以及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耳廓。
“快吃。”抓包到十次以上的姜织无奈地道。
宁峋低头吃饭,当尝到摆在面前的菜时,握着筷子的手指顿在半空中。
喉咙吞咽,他突然站了起来,微扩的瞳孔紧紧盯着餐桌上的菜肴。
姜织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呛到了,连忙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慢点吃。”
宁峋转眼,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她,薄唇缓缓绷紧。
看他一脸严肃,姜织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少年蓦然凑到她的眼前,从喉咙里闷出声的沙哑声轻泄:“在医院里,那些便当都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姜织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吁了口气,唇畔笑容明媚:“对啊,不然你以为谁能做得出那么好吃的菜啊。”
少年耷拉着额角的微翘卷发,一下下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回想起之前他三番两次对她说出冷酷且伤人的话语,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地压住,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剩下后悔与愧疚。
她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对他好,不仅是住院时给他送便当,还有每晚站在小区门口等他回家,无论多么恶劣的天气。
他明明只要想一下,就能猜出来的,但封闭住的心将一切隔绝在外。
“对不起。”
少年声线低落又难过,透着深深的自责。
姜织抬起手抚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安抚着眼前的少年。
“没事了,我不怪你。”
宁峋患得患失,把额头埋在她的肩侧,嗅着侵入肺底的香味。
“我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