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村里那房子后来都是红砖加水泥盖的,这次地震中没有倒塌,小桃家受灾较轻,就原来那几间房损坏了点,修起来没怎么花钱。
等办理好了县城房子的过户手续,小桃就花了一笔钱,把房子重新盖了。
本来想盖个楼房,时势不允许,就还盖平房,跟原来一样。
房子盖好,姜胜海和林梅芳都来看过,看完后,林梅芳还担心会不会被人举报说家里太有钱,这个时期,太有钱也有罪。
小桃宽慰她,“我们对外还说租的就行。”
救灾结束,孔宪河特意找了小桃,诚心跟她道歉,“我不该偏听偏信质疑你,是我失察,险些酿成大错。小姜,你该批评我。”
小桃诚恳地说道:“不,书记,您没有错,错的是误导您质疑我的人。如果他说他质疑我也没有错,我又不是圣人,我承认也坦然接受他的质疑。但他不该参杂私人感情来质疑我的公心,这就大错特错!”
孔宪河面露不悦之色,“小邬这事儿我是要好好批评他。”
此时,邬信亚早就忐忑不安。孔宪河找他谈话的时候,他冷汗一个劲儿地流,不停认错,却还不忘倒打一靶,“书记,我是有错,可真不能全怪我!是那个姜小桃,她行为不检点,怨不得别人不信她!她到现在不是也说不清他们家盖房子的钱哪里来的?她就是心虚!心虚!”
“听说你曾经追求过她?”孔宪河问他。
邬信亚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憋了好久脸都红了,才憋出一句话,“那是…那是我不知道她为人品性的时候……”
“行了,你回去吧。”
邬信亚不甘心,还想给自己挽尊,“书记,我追求姜小桃的事,并不是我想的,是她舅舅提起来,我才稍微有那么点上心。但是一旦知道她的为人,我就直接拒绝了。所以,并不存在追求这个说法。”
孔宪河眸色深深看着他,“你没有追求过姜小桃?也并不喜欢她?”
“不喜欢,也没有追求过她。”
孔宪河深吸一口气,“为了不再一次出现偏听偏信的失误,我特意就此事去问了你的好友谢吉,他的说法跟你完全相反,你想说他瞎编乱造并不存在的事!”
孔宪河气得重重拍桌子,大声呵斥,“出去,给我写检讨!还敢狡辩!我看你一点儿没有认识到自己思想上的错误。你等着开会讨论怎么处理你这事吧!”
邬信亚摇摇晃晃走出办公室,他感觉到了,同事都在远着他。他感觉很恐慌。
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要干什么,游魂一样走进办公室,一屁股摊进座椅里,就开始发呆。
脑子一片空白,傍晚人家下班了,他还坐在办公室一动不动。
商建芬又来了,看他同事都走光了看等不到他出来,就进来找他。
他跟大病一场似的,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