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居然还在问白童要护身的东西,难道奶奶没有留东西给二娃子?白童顿时疑惑起来,不可能啊,二娃子也能够看见,说明也有着泐睢人的血脉,奶奶没道理不留点东西给二娃子护身的。
“你包里不是有赤沙吗?拿出来,谁来你就洒谁。”白童实在没有其他护身的东西,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二娃子一愣,这差别是不是太大了。
白童脸也带点红,“你看着之前在那条通道里面,你不是挺乐意用赤沙的吗?”
“所以将蛇给引出来了。”二娃子痛心着说,也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把赤沙在手,躲在张胖子的背后,“听说城里人都会玩,想不想哥你也被污染了。没事,劳资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话说的张胖子和白童都是一阵尴尬,要不是池子里面的突然没了动静,他们还真找不到岔开二娃子继续说下去的话题。
此刻的景象与他们进来的时候,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山洞之中阴气弥漫,钟乳石上的女鬼看起来更加实体。
她幽幽的转过头来,一脸忧伤的看着他们三人。长相很平凡,只是那头黑发实在美得妖异,黑丝无风自动,随着她的白衣飘动。
“是你?”二娃子猛地从张胖子的身后探出头,对着白衣女子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连女鬼你也玩过。”张胖子看着二娃子满脸的佩服,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本事,着实让人信服。
白童确实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二娃子,“你正常点行不行。”
“你们胡说什么?”二娃子被他们的话吓得脸色白了又白,“这就是我在山洞里看见的那个,就是为此才被学校开除的。”
“你可有报官?”女子双眼希冀的看着二娃子,声音凄凉的说道。
二娃子探出一个脑袋,另一只手却藏在张帕子的背后抓赤沙。他紧张地说道:“我真的给他们说了,但是他们都不相信,还说我是胡说八道,为了给你伸冤,你看,我都被辍学了。”
“就是没有报官了?”女子猛然抬起脸来,双眼慢慢的变黑,眼窝也跟着深陷进去,“我在这山腹之中徘徊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人替我们伸冤。既然你受人之托,满嘴豪情给了我们希望,为何却不守信用。”
女鬼说完,顿时笑了,嘴角勾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白色的嘴唇开始变黑,一地墨汁从脑门正中低落出来。
二娃子还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刚刚张开又赶紧闭上。
女鬼一头的黑发突然炸开,漫无目的朝着四周射出去。最多的还是射入了水中,顿时,水中所有上鱼四处散开逃避。
水中咕隆咕隆的声音如同抽水箱一般,水面依旧平静的没有涟漪,哪怕是一个气泡都没有。水底之下,传来拖着铁链走动的声音,这声音刚刚响起来,水中的鱼静止不动。
二娃子当初为了逃命确实答应了女鬼替他们报官,女鬼也不说是什么冤情,只是让二娃子告诉他们这山洞中全是死人便是。
可二娃子将人给带进来的时候,山洞里什么都没有,本来就是一个时常都有人进出的乘凉之地,根本就没有死人。
二娃子被臭骂了一顿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着再也不来这里就是,想不到还有遇到女鬼的一天。
这个女鬼这么丧心病狂,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为了保命,也管不了这赤沙里面到底有没有混合着奶奶的尸水,先往抹一脸再说。
随着铁链拖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女鬼的身影却越来越淡,直到慢慢的消失在钟乳石上面。
“二娃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张胖子双手抓住脖子上的桃木令牌,要不是念着二娃子是白童的弟,真要将他拖出来问问。
“我也不知啊!”二娃子惊恐的看着水池,怯生道:“我们跑了这么久,怎么又回到起跑的地了。”
“你再跑跑看,看看那女鬼还会不会出来。”白童也是恼火的很,二娃子简直笨透了。要是说他们就是二娃子请来的官差,说不定还能够糊弄的过去。
心中说这些屁话也没用,赤沙被水泡了也能用,但那一沓符纸根本就用不了,这滴着水的符纸压根连烟都不冒一下。
水底哗啦哗啦的响,这种来自心理的压力,比见了正主还要难受。
白童实在是抵不过这种压力了,举着指头长短的锥子,双眼瞪着水池,咆哮道:“有种出来再说,少在那里弄些没名堂的事。”
看见白童在那里咆哮,张胖子表情古怪的朝着水池挪了挪,将右手伸出来,手掌对着白童的背心。
“胖子,你想死吗?站这么近干什么,找个安全的地呆着。”
张胖子赶紧将手缩回来,讪笑着看着白童,“不是,我也有点好奇水里有什么是吧!”
说完装模作样的将手揣进裤兜里,往后退了两步,重新与二娃子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