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青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每晚给你表演灯光秀??”
“你在它旁边住了七八年了吧?今天才觉得它黑黢黢的德行碍眼是不是迟了点儿?”
“还有个事儿,大哥,我就随便问一下啊,我家酒店给青湖打光的电费是你出对不对?”
窗后,景泽珩看着眸底倒映出万千光芒的沈梵音,唇角微扬。
“每晚天黑到十二点,月底结账。”他说,“下个月你攒个局,把能叫的都叫来。”
“呃,什么主题啊?”祁琰有些懵,景泽珩向来不喜欢应酬,这么突然的让他攒局是要干嘛?
景泽珩本想说句“随你”,但一想到祁琰的德行,他改口道:“慈善性质的,正经些,把你的个人癖好收起来。”
他有理由相信,若他不特意说明,祁琰一定能毫不费力的弄个十八禁的宴会出来。
“行,我记住了。”祁琰应下。
“嗯。”
挂断电话,他瞧见小孩还站在那儿,握着手机,紧锁着眉头。
那部旧手机他格外眼熟。
心跳的速度快了几分,他回到床边,从装着她照片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
开机后,却没有新消息。
从五年前起,这部手机就再也没有收到新消息了。
他握着手机回到窗边,正瞧见沈梵音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有些崩溃似的跺了跺脚,转身回卧室了。
“……”
掌心的手机依旧安静。
思忖片刻,他开始编辑消息。
沈梵音刚把手机放回铁盒,它的屏幕突然就亮了。
她一惊,掌心飞快涌出细密的汗珠。
这些年来,他的信息没断过,虽然没那么勤,但每逢节日,或者天气骤变的时候,他一定会给她发消息。
但今天非年非节,也没有刮风下雪,他能有什么事?
手有些颤抖,她紧抿着唇,点开了消息。
“小孩,帮我个忙。”
小孩,帮我个忙。
简单的六个字,与记忆完全重叠。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急剧起伏。
景泽珩承认自己在赌,赌他的小孩不会忘了他。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紧张得把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
额角有汗水落下,他第一次紧张到失态,甚至口干舌燥。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