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个班主任找了几个班的人确认事情经过后就单独教育了,明显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路稚宁确实不是个冲动的人,他那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搞定林文这个人,不过当时他在走廊上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也确实是产生了想不顾一切地把他揍一顿的想法,然而作为一个超级能忍的人,他没有冲动。
但是下一个瞬间脑子里面闪现过下午周寄安离开操场时委屈沮丧的表情,等他反应过来时肢体上的行动已经掠过了大脑的指挥,所以他就选择了当时的最佳选项:继续打。
反正打都打了,还犹豫什么,要揍就揍个爽。
这算是路稚宁十多年来干过最‘离经叛道’的事,很不符合他运筹帷幄的性格,但是很爽。
老班解决完一个又开始喷另外一个:“还有你。”
老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周寄安最近有什么刺可以挑的,只得说,“既然关系不好,你等会别跟他去医务室。”
周寄安被堵得哑口无言,在知道路稚宁打架有她的原因之后她怎么可能不去?就是没她的原因,她也还是要去的。
两人并肩想要走出办公室,显然这是不能实现的,因为那个门实在是太小了,两人互相挤兑一番,以周寄安的‘退让’告终,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没有发现背后那道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目光。
老班才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成绩保持在那里,是分是合都不影响成绩,他其实觉得高中谈个恋爱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作为一个老师,表面上还是要‘守’点规矩的,睁一眼闭一只眼又不难。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嘴巴上面不承认,别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不过看样子,路稚宁都还没开窍。不明白自己的种种行为究竟是为什么,两人竟然连地下党都不是,先让他笑一分钟。
周寄安在教室里面发呆之余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走向,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一向动口不动手的路稚宁居然选择了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都有点不像他了,说真的要不是看到后面的‘混乱局面’,她还真以为这个人一点也不在乎。
这时,林文走到他们面前,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隔壁班班主任在他们班外面看着这边的情况。
路稚宁停了一下,微微张了下嘴巴:“呵。”
林文顾及着班主任,捏紧了拳头,没说话。
周寄安跟上路稚宁,小声问:“除了眼角还有哪里被打到了?”
“没了。”
“真的假的?”
“脱了衣服你自己看?”
周寄安闭嘴了一秒又问:“疼不疼?”
“不疼,没什么感觉。”
周寄安看了眼青紫的眼角:“你到底为什么打他?”
“他话太多了,吵死了。”路稚宁脚步一停:“你不会真以为是因为你吧?老班那么说,只是他自己的猜测,我可没承认过。”虽然我也没否认过。
周寄安: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刚刚你们打架的时候说的那个方露是欺负同学的那个?”周寄安虽然没有看过视频,但也略有耳闻,“她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她正要说什么,肚子突然咕噜响了一声,手往兜里面一摸,这面包也是顽强,在激战中都没有丢失,刚拿出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手:“干什么?你没吃晚饭?”
路稚宁这人完全不知道寡廉鲜耻四个字怎么写:“我还在长身体,而且你怎么又在加餐?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你自己?”
他还真以为她心大到自己一个人就出去吃饭了,周寄安分了三分之二给他:“我也没吃好吗?你能长身体我就不能吗?以后你要是长高了,三分之二都是我的功劳,从小含辛茹苦地把你喂到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