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经纪人看到就能吃,不过小游应该不行吧,你肯定胖了。”语气之绝对,除了游子吟他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认同般的笑容。
周寄安犹豫了:“那…”
游子吟生怕再过两秒就吃不到了:“我来切,我来切!”
刚把刀拿到手上就听见背后的门传来诡异的吱呀声,他马上把刀给丢了,大声地开始了他的表演,“许早柯,我不能吃了,我已经胖了很多了,被哥知道你这么逼我吃是要完蛋的!”
许早柯瞧着舌尖舔了舔左边的虎牙,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盐系男张着小嘴儿,似乎在借深呼吸来憋笑,游子吟见状况不对立刻转头,看到了另外一位成员脸上溢满因恶作剧得逞而倍感兴奋的嘲笑,这是鼓手单临霄,显然台上台下是不一样的款,台上有多么的耿直,台下就有多腹黑,可能是憋大发了的缘故。
游子吟气的扑上去虎捶了他好几下又回来继续切蛋糕:“就知道浪费我的时间。”
单临霄:打疼我不用赔钱?他看了眼许早柯,又瞥了瞥门,收到眼神通知的许早柯屁股半坐在沙发背上,长腿一叠,双手互相抱着,标准看好戏的姿势。
路稚宁长眉愉悦地一挑,他显然是很喜欢看某人等会卵成小鸡仔的样子的,拖家带口地远离了即将布满硝烟的战场。
盐系男也注意到了异状,都纷纷逃离到以游子吟为圆心,四米为半径的圆之外的地段,偏偏身处漩涡中心的人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乐呵呵地切下了蛋糕,中间流出的浓浓的令人食欲大增的巧克力液体。
游子吟一边说蛋糕让他口水流下三千尺,一边把蛋糕拿起来,听到熟悉的吱呀声他手一顿,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形状:“你们别想骗我,我就是要吃,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的!”
“是吗?”经纪人如同男播音员一样字正腔圆的的声音在游子吟的身后响起。
游子吟:“……”吞吐在耳背上熟悉的充满热气的呼吸让他有一种浑身如过电般的体验,酸爽到不行了,“哥!”
破音的这一个字让周寄安不受控制地眯了眯眼。
“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非要我吃的!”颠倒是非的能力日臻成熟,阳奉阴违的本事坐上火箭也望尘莫及。
“你也知道没人比我更听你的话了,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趴着我绝不立着,让我……”
周寄安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楚,因为路稚宁蒙着她的一边耳朵,将她压向了自己的肩膀,路问渠则是贴着他的胸口,另一只耳朵也被蒙住了,周寄安好像脑补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耳朵被解放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吃屎吧。”
这话一点儿也不像出自于这位拥有刚硬冷峻的面容的帅大叔之口,游子吟也愣住了。
帅大叔又继续道:“你不是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油滑如游子吟也有点为难了:“哥……我粉丝还在呢。”
周寄安觉得那个粉丝应该是说的自己,虽然自己刚刚已经粉转路了。
帅大叔看向周寄安,瞅到站在她旁边宣誓主权的路稚宁时,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后又把视线转回到一脸恋恋不舍地摸着装蛋糕的盘子的游子吟,脑门里面的青筋都要被气得炸裂出来。
“哥……”游子吟见经纪人冷冷地瞪着他,话都不说了,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立马开始撒娇,“我错了哥,如果以后我敢不听你的话,你就打我,随便哪儿都行,哥,你消消气吧。”双手捧着蛋糕凑到经纪人嘴边,让他吃。
经纪人完全不信他的一个字,大概是有太多前科了,这要换作是男女朋友关系,犯了错道歉,道歉了又犯错,早tm被一脚蹬开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对你可能是太宽容了,才导致你这么目无尊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组织,无纪律。”
路问渠等着不远处的蛋糕,望眼欲穿,小声道:“姐姐。”
周寄安正在看热闹,听见他叫自己反射性地回了一句:“嗯?”
糯米团子软糯道:“我想吃蛋糕。”
“哦……哦!我给你切。”周寄安被路稚宁拐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给路问渠切了老大一块。
路稚宁又过来干预:“你别给他切太大块了,他吃不了那么多。”
周寄安又切了一半走,把缩水版的蛋糕给路问渠的时候感觉他都快哭了,忍俊不禁地凑到他耳边道:“不够再给你切,不让你小舅看见。”
路问渠转过脸亲了周寄安一下,略带羞涩地笑笑:“谢谢姐姐。”
周寄安只听见咻的一声,什么东西射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蹦跶。
那一边也不知道游子吟是怎么把经纪人说服的,正一脸幸福地吃着蛋糕,其他几个成员被游子吟热情地安利之后也试着吃了一点,路稚宁给周寄安切了一块,反倒被她推开了:“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做的知道是什么味道,而且那边快没有了。”
路稚宁回头一看,蛋糕只剩下一点点碎屑和巧克力酱,游子吟致力于不浪费劳动人民的一颗米,一根菜,把盘里的蛋糕片在巧克力酱上面一抹,这下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