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烧掉?」理智与心神显然没有接轨的徐茵茵有些伤心,却还是没有忘掉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件事,「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离了婚,你就不用再见到我了。」既然已经讨厌到想把她丢进壁炉了,那为什么一直不同意离婚呢?
贺昕忽然闭上眼,挫败又愤怒地沉吟,徐茵茵有些被吓到。
眼眸再度睁开的同时,有力的掌也从下向上袭过来,掌心抵着她的尖下巴,修长的手指几乎包住了她的半张脸,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指尖灌入脸颊,传来难忍的酸痛。他的声音又沉又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令人颤栗,「不准再说那两个字。」
他没有咆哮,可是徐茵茵知道他发火了。之前不管有多气,他在徐茵茵面前,总是从容的、闲适的,甚至是有些恶毒的,总是能够用最轻、最软的字句直戳对方的痛处。可是现在,贺昕终于被徐茵茵激怒了。离婚这两个字,就是点燃他的导火线,令他所有的伪装全线崩溃。
脸颊被捏着,她只能哼吟,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准你再说,听到没有,我不准。」
「唔唔……」徐茵茵皱着脸,眼泪都痛出来了。
贺昕气得眸子发红,吼间滚出粗重的灼热喘息,掌间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手腕有些抖。徐茵茵痛得扭来扭去,这个男人要把她的脸捏碎了!恐惧缠住心脏,无助的手附上他骨节清晰的手背,拉又拉不开,只能胡乱地点头,嗯嗯嗯地叫个不停。
见她点了头,贺昕终于松开了手。
徐茵茵急喘了口气,连忙捂住泌出液体来的口鼻,痛得滚来滚去。没等她从剧痛里回神,贺昕已经再度出手,大手按住她的膝盖,用力地向两侧一推,紧接着挺腰戳入,一下子埋到最深,还在痛吟的徐茵茵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贺昕!」
他理也不理,怒火滚着欲火,将铁棍似的欲望烧得越发粗硬。已经因为连番欢爱而微肿的水穴,因为他毫不留情地刺入,而蹭出了些许疼痛。
徐茵茵觉得下面又酸又痛,还有些胀,虽然不是那么难受,可是刚才贺昕的暴力行为令徐茵茵心生畏惧,现在再被这样对待,她就更怕了,连忙很没骨气地求饶,「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不会再说了。你放过我……贺昕……不、不要……」
贺昕置若罔闻,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
叮的一声响,电梯停在了九楼。
光滑如镜的电梯门向两侧滑开,一台亮红色的遥控飞机慢悠悠地晃了出来。工作人员似乎已经对这位访客十分熟悉,对它在办公区自由穿梭的行为完全视而不见,全都埋头工作,甚至比它出现前还要认真。
与此同时,总监办公室,九楼的工作画面此刻正通过遥控飞机上的摄影镜头,出现在一台电脑的萤幕上。
尤成汉懒洋洋地赖在转椅里,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盯着电脑瞧,握着操控杆的手不停转动,熟练地控制着飞机。
飞机穿过异常忙碌的办公区,来到会议室外。他凝神看了一会,确定原来是贺昕正在主持公司这一季度的财政会议。大萤幕右下,有个人正站在讲台后做报告。贺昕坐在会议桌最前面,优雅从容地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晃动着转椅,资料被他摊放在膝盖上,但他的眼睛却看着别处。
尤成汉扭动了一下操控杆,遥控飞机在会议室外绕了一圈,透过另一面玻璃墙,发现了贺昕正在看的人。
「嘿,有意思。」尤成汉嘀咕了一句,腾出一只手拨了九楼主管的电话,「是我。打开会议室的门。动作轻一点,把我的飞机放进去。」
「0。k。」
好,这下也可以听到声音了,尤成汉挂断电话,开始看热闹。财务工作汇报仍在继续。五分钟后,汇报结束,贺昕终于收回目光,合上了资料站起身,他走到讲台后,开始进行总结。当那清冷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室内飘起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俘虏了。
看似一直走神的贺昕,神色自若地站在台后,侃侃而谈,字字铿锵,准确指出报告漏洞的同时,又游刃有余地提出自己的意见,逻辑淸晰缜密,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懈可击。
没有人能够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贺昕无疑是个拥有强大吸引力的男人,不论是他俊朗完美的外形,还是他的聪明,全都让人无法抗拒。所以会议上的每个人,都在认真地盯着他瞧,除了角落里的某人除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贺昕回头看了眼萤幕上的幻灯片,不疾不徐地说:「至于战略型资本运营和价值型股权管理……」一面说一面转过头,然后忽然就没了下文。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眉心一紧。
「喂,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什么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刻令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紧张,大部分人都变了脸色。端坐在会议桌旁的两行人,穿鞋子的穿鞋子、收手机的收手机,所有的违规行为全部以雷霆之势消失了。
不过贺昕似乎还是不满意,俊脸上的阴云更浓了,「不准吐,听到没有。」黑眸一睦,像是警告,「吞下去。」
这是新的财务指示吗?不准吐、吞下去,这算是什么金句啊?
忽然,会议室的角落里飘出唔唔的呻吟,大家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顿时明白了贺昕话中的意思。只见原本被安置在那里的小女人站起身来,抿着嘴、鼓着脸,满脸痛苦地摇头。
贺昕抬手指向她,声音稍高了些,「我让你吞下去,不准……徐茵茵!」
她抓起会议桌上的一个杯子,将嘴里的那口药汁吐了进去,杯子的主人看傻了眼。「不行、不行,实在太苦了……」徐茵茵又对着杯子啐了几下,可无论如何也除不掉满嘴的苦涩。她抬起头,对着会议室另一头的贺昕抱怨,「这么苦又这么多,要喝掉一整碗根本就不可能嘛。」
刚刚在贺昕的监视下,她硬着头皮才喝掉大半碗。可当他开始会议总结时,徐茵茵实在受不了了,虽然只剩下一口,可那口药汁漾在嘴里,却怎么都咽不下。听她抱怨完,其他人又转过头,看向贺昕。
「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