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妙之迷惑不解地看着魔媵,蓦地她闻到了一股异香,顿时令她四肢乏力,眼前一黑,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长廷,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骗她?”银殇觉得如今的胥长廷,自从再次恢复人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胥长廷淡淡地说道:“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她如此天真烂漫,何苦让她觉得事实背后的黑暗呢?”
“那仙玥呢?你可曾放下?”银殇皱着眉,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轻易放弃了一切。
“未曾拿起,何谈放下?”胥长廷对仙玥本只有感恩,但当她拿走奇门遁甲,早已两不相欠。
“真是不知你们到底是谁骗了谁?这么多年来,我在魔媵身边安插了玄溟,就是有一日想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银殇喝了一口茶,又摇了摇头,起初是胥长廷自己出的主意,演一出戏去骗取纪妙之的信任,可他如今要和她一起离开此地,他真是愈发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二人谈话间,玄溟慌忙跑过来,说道:“魔媵和纪妙之一同不见了。”
纪妙之醒来后,面对四周陌生的环境,又见男子泰然自若地站在窗前,坐起身问道:“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别走好吗?和我一起,在这里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岂不快哉?”魔媵这是第一次放下身段央求一个人。
纪妙之撇开头,说道:“我不能留在这,我有任务在身,不能留在此地。”
魔媵目光一寒,冷道:“我不会让你走的。”
纪妙之下意识地寻找着昆仑镜,恍然大悟道:“你偷了我的昆仑镜?把它还给我!”
“仙玥离我而去,玄溟也背叛了我,如今你又要走,我在你们心里根本无足轻重对不对?”魔媵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他原以为他想得到的,就是他最需要的。
纪妙之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回眸又道:“因为他们根本都不是自愿的,就好像现在的我一样,身负重任,又怎能同你一起隐居避世?”
魔媵只想留下她,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又道:“你喜欢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造福苍生,劫富济贫都可以!”
纪妙之目光毅然,魔媵也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他将昆仑镜还给了她,就在此时银殇与胥长廷也恰巧赶到。银殇以为魔媵要对纪妙之不利,便打算大打出手。
纪妙之拦住了他,说道:“别动手,我们走吧。”
须臾间,昆仑镜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透明的天柱,尘土飞扬,花落满地,二人就这样消失在光柱下……
魔媵那一刻才明白,有时候难过不一定会流泪,他辜负太多,最终留不住真情。
一百年前
男子人身蛇尾,凤目微眯,半卧在石榻上,媚态毕现,说道:“我想让你去勾引一个人。”
“魔媵,我是你的妻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在仙玥的心中,她觉得自己生来便和魔媵天生一对,她本以为,他们二人可在这洞天福地,过着不谙世事的日子。
魔媵似笑非笑地说道:“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会替我办好这件事,对么?”
仙玥还是答应了魔媵,她化作人形,入了城主府,做了胥长廷的婢女。但那时的他,懵懂不知,却因奇门遁甲受国主赏识,有见他是神兽,才封他为城主。
“我有许多不懂的东西,需要你教我,不如我拜你为师可好?”胥长廷初为人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在他旁边,教他饮食起居,人类的生活方式。
仙玥在一旁怯生生地说道:“你是国主亲封的城主,奴婢哪敢做你的师傅。”
胥长廷目如星辰,诚恳道:“我刚修炼成人,许多东西都不太懂,所以需要一个师傅。”
就这样,仙玥以特殊的身份留在城主府,每日教他如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写字,吃饭,而他学的也特别快。
这样的日子却极为短暂,胥长廷察觉仙玥是为了奇门遁甲而来,也被他当场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