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搓脸的手一顿,脑内灵光一现。
雪山。
她说过雪山。
“你还记得薛知恩消失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吗?结果如何?有新闻报道吗?”
当时他在国外参加推不掉的封闭艺术展会,进去前特意拜托萧骋关注那场比赛。
结果开开心心出来准备看比赛录像,一打开手机,清一色薛知恩退役的消息。
齐宿的天都塌了。
别说关注比赛了,他人都站不住了,抱着手机在异国机场候机厅崩溃大哭,把机场工作人员吓了个够呛。
一路哭回国就窝进卧室抱着薛知恩限量版棉花娃娃哭了个昏天黑地,还给薛知恩微博官号发了不知道多少破防私信。
因为结婚什么的退役他绝对无法接受!
但现在看来……
还不如因为结婚退役呢。
她幸福就好了啊。
“没有,”萧骋的声音从听筒幽幽传来,“那场比赛中途终止了,网上没有任何消息,我也没有。”
“你查不到了吗?”齐宿还不放弃。
“齐宿,”萧骋厉声说,“那不是我们能去查的,薛家全面封锁消息这里面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争端,不要再去管薛知恩了,薛家的浑水不是你我能搅合的。”
“……”
怕自己太直白伤害到这脆弱的失恋批,萧骋缓和语气说。
“你简直是在白担心,好好休息你的得了,薛家人一直在找她,我估计薛知恩失踪一定有她的道理。”
萧骋曾在宴会远远见过这位被挚友记挂多年的薛选手。
怎么说呢。
高岭之花,目中无人,矜贵非凡。
她总是众人的中心,总被簇拥着。
这样的人,萧骋不觉得她需要别人的担心,她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于任何人的青睐。
所以在萧骋眼里,齐宿调查薛知恩现状纯属闲的没事干,妄念不死。
看来介绍画廊美女老板的事要提前了。
“你也是时候走出来了,正好,有位艺术品大亨的千金想跟你见个面……”
“挂了。”
对薛知恩的事,齐宿心底隐约有了猜测,没等萧骋把话说完直接掐断电话。
‘嘟嘟嘟——’
萧骋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这个薛知恩脑残粉用完他就丢!
连个谢谢都没有!
“老板,”秘书敲门进来,面露为难,“那个秦小姐又来了。”
“又是来要齐大艺术家联系方式的?”萧骋皱眉。
秘书点点头。
萧骋叹口气:“她还真执着。”
要是说齐宿是薛知恩的脑残粉,那这个秦小姐就是齐宿的粉丝,一直执着于跟齐大艺术家相识。
奈何齐宿这人神出鬼没,商业活动素来是萧骋包揽,很少在公众面前亮相,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不,就缠上萧骋这个代理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