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软的烟嘴时常让他有种错觉。
在跟她接吻的错觉。
卑劣、丑恶的他,迷恋这种错觉。
……
萧骋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索性不说了。
今天不止是来骂他的,齐宿没钱了,唯一的存款怕是只有柜子上的小猫存钱罐里的几个钢镚。
他说:“我把当年你给我投资的那些钱,翻最高利息打给你。”
他不能看着最好的兄弟就真身无分文。
那些钱,就算他再也不作画了,也够他衣食无忧了,更别说还有公司的股份在。
饿不死。
但齐宿好像真的想把自己饿死。
“不用把钱给我,她还想投什么项目,你就用那些钱跟进,”齐宿还说,“把我那些股份也卖了吧,把钱给她。”
萧骋觉得他魔怔了。
“你有病吧?”
“你对钱过敏是吧?”
“非要把自己饿死才开心?”
“你个脑残!”
他再怎么骂,也改变不了齐宿的决定。
“我的钱、公司、名誉,都是她给的机会,我把钱都给她,哪里有问题?”
萧骋:“……”
萧骋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齐宿是条犟驴,死心眼,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没法劝阻。
萧骋只能照他说得办,不过他没有按齐宿说得变卖他的股份,理由是——
“你最起码给自己留点钱吃饭吧?”
齐宿蔫蔫地说:“我饿不死。”
“这么大年纪了,你总不能回去啃老吧?”
他灵感干枯,新作一时半会儿创作不出来,也没有别的工作,存款更是一分没有了,要是还想活下去只有两条路。
一、啃老。
二、找个班上。
“你还记得首都大给你的邀请吧?你理论知识也是行内顶尖,不如过去看看。”
齐宿现在听到‘首都’这两个字,心口就本能地绞痛。
她就在首都。
他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