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什么都用世上最好最贵的。
薛知恩阖着眼皮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为了防止她没吃东西就提前睡着,齐宿没话找话地跟她聊天。
“知恩,你困了吗?”
“先不要睡,等会儿吃一点东西再睡,你还没尝我煲的鸡汤。”
他后半句语气里隐约有些委屈。
“知恩,你怎么不说话?”
“……你真的很烦,”薛知恩冰冷的声音响起,“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好的。”
齐宿关上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
“知恩,你好香啊。”
他鼻尖伏在她的头顶发旋处,被吹风机的热风蒸腾过的发间散着浓浓的香气,被那股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不禁心情雀跃。
齐宿眉宇间满是陶醉。
她还软软、暖暖的……
齐宿不知不觉虚虚搂住她的腰,那架势像要把她一整个塞进身体里。
他今晚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居然想时间就在此刻永远暂停。
“没你香。”
薛知恩突然冒出的一句话,遏制住齐宿的思想,他愣愣抬起头。
“你说什么?”
薛知恩又不吭声了,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齐宿的幻觉。
他似有所觉地回过神,不由分说地将脸埋进她发间,唇角往上扬起大大的弧度。
好开心。
好喜欢。
薛知恩沉默地被那股太阳般暖烘烘的气息占据感官,那味道蛮横的侵占性让她不适地皱起眉。
他才香。
香到熏人。
吹风机贵有贵的道理,头发很快就吹干了,干燥柔顺地飘在耳后,薛知恩刚要起身远离男人温热怀抱的桎梏,腰肢就被一截小臂牢牢揽住了。
“先等一等。”
薛知恩不耐烦:“不是吹完了吗?”
到底有完没完?
“还有一件事。”
说着,齐宿从纸袋里掏出指甲剪,朝她人畜无害地笑笑说:“我帮你剪一剪指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