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般配。
薛知恩想。
画廊老板和成名画家。
薛知恩想不到比这还般配的组合了。
她眨眨干涩的眼,从卡座缓缓站起身。
“要走了吗?再喝点啊。”
薛知恩好似听不见了,径直往外走。
“怎么回事啊?”
“刚才闹她生气了?”
“不应该啊,她生气不是这样的。”
“那她生气什么样?”
“她生气……”
薛知恩朝外走着。
地毯通铺的长走廊好像在无限延伸,怎么走都走不完。
她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走到精疲力竭,走到双腿颤抖,走到身形摇晃,走到……
‘咚——’一声。
是膝盖接触地毯的声音。
她腿不支,直直跪趴在地,再也起不来。
等在外的阿花,见她提前离场还疑惑,下一秒,看到她摔了下去,魂都要吓没了。
慌忙上前,扶起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提前出来了?”
薛知恩不言不语,人都是瘫死的。
牛阿花想起她这段时间记挂的事,问。
“您是急着回去等电话吗?”
这时,薛知恩才有反应似的抬起头,是阿花从未见过的表情。
她说:“……不等了。”
再也不等了。
——他不需要她付出额外的代价了。
她不能去打扰他。
……
……
薛家,今天的餐桌格外沉静。
就连餐具想触的声音都很少。
众人余光都集中在首座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