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被蛊惑了,仿佛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人。
倏地,他侧过脸滚着喉,隐忍地闭上热沉的眼:“我不哭了,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从来没被人拒绝过的薛知恩表情有一瞬的呆愣。
她盯着眼睫沾泪隐带可怜,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咬紧一侧的后槽牙,蛮力掰回他的脸,额角绷出青筋扯笑。
“你不是喜欢吗?装什么装?”
扼在下巴上的手像铁钳,齐宿稍稍皱了下秀眉,覆着水雾的眸望着她,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知恩,我们不能那样……”
尽管他会说一些变态话激她,但真让他那么干,齐宿是不敢的。
他可以承受她的凶狠,但是他承受不了她的亲抱,那会上瘾的,齐宿没有戒掉薛知恩的能力。
在仰慕已久的人面前,他是个胆小鬼。
“你就没有想让我做的?”薛知恩平视他,“真的没有?”
“没有。”齐宿缓缓摇头。
“好。”
薛知恩手指松懈。
下颌的疼痛消失,馨香远离,齐宿的心底攀上阵难以忽视的失落,眼帘垂下,鼻又酸了起来。
他们不可能……
只是,想法未掷地,脖子被掐着摁倒在沙发椅背上,突袭,狠戾的桃花眼勾魂摄魄。
齐宿眼眸睁大,手抵在她肩头慌忙想推开她。
没用。
她要置他于死地。
这不是吻,这是泄愤,这是报复。
白光闪烁,烟花璀璨。
那就是天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