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渊靠近沈灼耳边:“听话,我才会对你好一点。”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到身体麻木到无法感知痛时,商泽渊已经结束了单方面的凌辱。沈灼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泪水麻木的流下,浑身很疼,但更痛的是那颗爱着商泽渊的心。沈灼哑道:“别动我的朋友。”商泽渊扣扣子的手顿了下,随即俯身吻住人出汗的额头,难得的温存:“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不做。”沈灼偏开脑袋,不理会人。商泽渊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走人,听见关门的声音,沈灼这才扭头看向门处,眼里的恨意迸发的非常卓绝。半个小时后,沈灼离开酒吧,走进了雪天夜色,去药店买了支药,便打车回家。沈允城前十分钟到家,沈灼刚好后十分钟进屋。沈允城看见极其狼狈的沈灼不由得愣了愣,却没敢问,他看着沈灼一瘸一拐的跑进房间关上门,眉间越发浓郁。沈灼跑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淋浴,滚烫的热水冲刷下来,他猛搓身体上的痕迹,搓破皮了也不停手。从镜子里看见浑身的痕迹,脑海里浮现商泽渊亲吻他身体的画面,一股恶心的反胃感涌上来,沈灼蹲下,忍不住干呕起来。沈灼干呕了很久才缓过来,猛搓皮肤,哭泣道:“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灼边哭边搓,完全不管自己疼不疼,皮肤流血了也不在乎,他就是要将商泽渊弄出来的痕迹抠掉,覆盖掉也可以。还有,腺体上的标记。沈灼刚刚触碰上腺体,一股生猛的疼痛袭来,可恨的是,商泽渊每一次都要狠狠咬他的腺体,告诉自己是属于他的猎物,可耻的是,自己居然还会对商泽渊起反应,还会自主的与商泽渊进行信息素纠缠。呵呵……太t可笑了。沈灼狠狠咬住下唇,渗出血珠。商泽渊到底要怎么折辱他才肯罢休……一个小时后,沈灼才肯从浴室出来,眼睛猩红遍野,脖子破皮,看起来有些狰狞。沈灼找了件高领毛衣穿上,在镜子面前调整好了面部表情才下楼。沈允城看见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担忧道:“脸色不好,出去见谁了?”沈灼越过他,到餐桌旁落座,拿起筷子开始扒饭,轻笑道:“外面好冷啊,容姨,有热汤吗?”“有的。”容佩兰也很担心沈灼,但什么也没问,去厨房端了碗热汤给他。沈灼一口喝进胃里,畅快道:“舒服,暖和。”沈允城和容佩兰两人对视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沈灼几分钟吃完,关切了爸爸几句,匆匆跑进房间。沈灼回到房间便滚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全方位无死角裹住。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觉得筋疲力竭,很快陷入了昏睡。商泽渊真是有本事,到了梦里也不放过他。沈灼不是乖张的性子,商泽渊让他听话,他偏不会听,在梦里也与商泽渊作对。可他越挣扎,商泽渊就越要击垮他的信心,让他无法逃离。沈灼紧紧捏住被褥,冷汗一颗一颗的往外冒,被噩梦纠缠的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促然,沈灼猛的睁开眼睛,惊魂未定之下看见了沈云驰的脸。沈云驰正在用热帕子擦拭哥额头上的冷汗,看见沈灼忽然睁开眼睛,属实吓了一跳:“哎呀妈呀!哥,你醒了?”沈灼定定的看了沈云驰好久,才渐渐回神过来,发现自己打着吊针,问道:“我怎么了?”提到这个,沈云驰就有点来气了,他前天拍完电影回来,可是却听到哥哥生病的消息,整颗心都降到了谷底,自请照顾哥哥。“哥,你怎么回事?怎么我一不在,你就生病?”沈灼答非所问:“我昏迷了几天?”沈云驰瞥嘴:“今天早就变了质沈灼闭着嘴,什么也没说。难怪觉得浑身无力,噩梦连连,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似的。沈灼觉得口干舌燥:“有水吗?”沈云驰将人扶起来,见哥哥虚弱的样子也不好发脾气,给人喂了水,又坐回凳子上独自生闷气。沈云驰生气,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无奈,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自个儿认错:“好啦,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生病让弟弟担心,你呀,在剧组怎么样,吃的好穿的暖吗?”“不好。”沈云驰嘟嘟嘴,有被安慰到,不过,他更气是另一件事情:“你身上的酒味更浓了,我记得我走之前还没这么浓,我回来,一进哥哥房间就闻到铺天盖地的酒味,很浓,就像是由内而外的散发。”沈云驰神情不太好:“你们做了?在一起了?爸爸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沈灼愣了愣,无奈一笑,沈云驰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而且猜的很准。不过,沈灼既然不会告诉爸爸,那么更不会告诉沈云驰。“是因为他,不过哥哥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沈云驰没说话,盯着人紧紧看了几眼,最后叹道:“真,在一起了?”沈云驰一再追问他和商泽渊的事情,这要搁在一个月前他会很不爽,可现在,他忽然忆起,当初为了维护洗白商泽渊跟沈云驰吵过架。现在想想,当时如果不是被狗屎覆住眼睛,他怎会一心将商泽渊当做最好的那个人?思来真是愚蠢,沈灼心里涌起一丝对沈云驰的歉疚:“……嗯,对不起,当时不该和你吵架的。”沈云驰暗地捏拳,淡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才是要跟哥哥说对不起,哥你当时说得对,直觉真的很片面。”“如今。”沈云驰松拳,笑了:“你们在一起了,他也愿意对你好,我不该说什么,我只希望哥哥过得幸福,我应该祝福你们。”沈灼心里感动的里外不是人,当然,另一方面,愧疚感也更深。如果他当初愿意好好听沈云驰说说,仔细想想,去观察考察商泽渊一段时间,或许结果会比现在好上很多。可惜,没有如果,假使有这个如果,假使他在交往之前知道了商泽渊的真面目,为此避开他,以商泽渊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铁定跟现在一样不会放过他。所以,其实不管怎么样想,商泽渊都不会放过沈灼。从商泽渊在琴阁初见沈灼那刻起,他便布下了天罗地网,算计好了路,就等沈灼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踏入。“可是!”沈云驰突然气势汹汹的大吼一声,吓得沈灼回了神。沈云驰凑近沈灼,凌厉的眸子看得沈灼心绪惶恐:“我要见他,我要替你把关,要是让我知道他品行不行,对你不好,我绝对剁了他,而且你们必须分手,老死不相往来。”“我告诉你哦,要真有这样的事,老子第一个把他揍的爹妈都不认识,到时候哥哥就算跪下求我也没用!”沈云驰哼哼两声,这主权宣誓的口吻就跟那山窝里半道抢劫媳妇回去成婚的土匪头子似的。沈灼既是哭笑不得,又是感动的稀里哗啦,那股暖流像是从大西洋飘过来,暖化了沈灼整颗心。沈灼眼眸湿润:“我这弟弟啊真霸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呢。”“别转移话题。”沈云驰紧紧盯着他:“什么时候让我见人考察?”“小驰。”沈灼紧住拳面,又松开,摸上沈云驰的软发:“他很忙,恐怕没时间应付你的考察。”“这不行!”沈云驰不同意:“必须考察!”当初只与商泽渊见过一面,而且那次是给了人家下马威,根本没有考察,要不是后面进剧组拍电影,沈云驰怎么着也得给商泽渊一段考察期,再同意他们交往。之前没能实施这个计划,那是迫不得已,如今电影拍完了也要过年了,怎么着也得考察考察,至少得过一个无忧无虑的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