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沈灼终于将目光落到他们那里,启唇:“会议解散。”董事们:“???”我们等对策,你居然叫我们解散??!这又是什么道理,不解决了??!沈灼说完之后,又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董事看他的惊愕表情。一旁的许帆见状,说了几句什么,董事们才纷纷离场,很快会议室里面只剩他俩了。“一年前,悦总对大少干出那种事情,一年后,他竟然还敢和我们作对?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许帆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沈灼说话。“许助理,去联系悦总,看看他那边有什么条件。”“可是……”许帆欲言又止,他很担心沈灼:“万一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大少不会真的要答应吧。”“此事我自有决断。”沈灼认真的看向许帆。许帆张了张唇,终是没说什么。晚上得到悦总那边的答复,说是要让沈灼单独去夜场酒吧谈话,其目的昭然若揭。许帆担心沈灼出事,劝了他好久,但沈灼又是固执的人,自然没有听许帆的话,许帆只好不安的等在酒吧外面。沈灼进去已经有十来分钟了,许帆想的是如果半个小时沈灼还不出来,他就闯进去,沈灼可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不能出事。许帆等得正焦急,突然一道漆黑的阴影笼罩下来。许帆抬眸,瞳色震惊:“你是……”酒吧包厢内,酒味弥漫,风气混乱霏糜。昏暗的包厢内播放着情深深雨蒙蒙歌曲,震得沈灼耳朵都要聋了,还有浓重的酒味引得他反胃,但更令人不耻的是,悦总竟搂着一位年轻男oga的腰亲昵,黏腻的视线却一直看向沈灼这边。沈灼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年前被商泽渊打得那么狠,竟然还敢打他的注意,简直不知死活。他缓了缓情绪,正色道:“悦总,关于城南地皮这件事情……”“欸,多大点事儿呀。”悦总笑颜嘻嘻的打断他:“来来来,先不聊正事,咱们喝个酒聊聊天。”悦总亲自给他倒酒,还亲自推到他面前,沈灼看着这杯酒,迟迟没有动手。悦总道:“怕我下药?沈总原来是这么胆小的人,因为上次的事不敢了?不过这次我可没下药。”他说着给自己倒满酒,然后仰头喝尽:“看,我都喝了,沈总还不赏个脸?”沈灼抿唇不语,他怎会怕悦总下药,来之前他早就服用了解药,即便这杯酒里真的被下药了,他也并不担心会中招。在悦总的注视下,沈灼拿起酒杯仰头喝下去。黏腻恶心的视线一直在沈灼白皙的脖颈处徘徊,沈灼喝完,对上他的视线,悦总依旧显得很露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沈灼有什么样的龌龊心思。“爽快!”悦总兴趣高涨:“都说人越长越老,怎么到了沈总这里就变了个味道呢,看得人心痒痒。”“悦总佳人在怀,何必看着碗里的却还惦记着锅里的。“沈总难道不知道,人玩久了就会腻的。”悦总挺着个胖墩墩的肚子看他,不知道他是alpha的人还以为他怀孕了呢:“像沈总这样的,我就不会腻。”沈灼冷声:“所以悦总为了抢这块地皮,就是为了尝个新鲜?”想上你老子不可能!“知我者莫若沈总也。”悦总用两只邪恶的眼睛扫视沈灼浑身,丝毫不避讳:“想来也是缘分,之前没成功,不代表这次吃不了,你说是吗?沈,总。”这声沈总叫的可真黏腻,沈灼忍住胃里的翻涌,镇定自若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抿了抿。“缘分这个东西最是不可靠,我与悦总哪里来的缘分?悦总你莫不是还在梦里?梦里好啊,梦里什么都有,你可以回去找个清净地儿做一辈子的梦。”看似平静的话,实则却是在变相骂他,沈灼也不拐弯抹角,正是实话实说,也不隐藏什么,果不其然,悦总听了,整张脸都铁青了,跟吃了翔似的。悦总死死的盯着沈灼那张狡猾的脸蛋,手里的杯子被其捏碎,他怀里的男oga见状,赶紧掏出干帕子给人擦,声音迭的很:“悦总,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用为了别人伤了自己呀,看得我心疼。”悦总缓了缓情绪,捏了捏男oga的腰肢,并且还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笑道:“还是你识趣,哪像某些人端着个架子,自视清高,哪像是求人的态度。”沈灼勾了勾唇,放下高脚杯,清冷的视线看向悦总:“悦总,有什么话摊开说吧,你手里那块地皮分明是我们先预定的,你这样背后捅一刀怕是不妥,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悦总扯了扯唇,让怀里的男oga出去了,他瘫倒在沙发椅背上,一副大佬的气派:“沈总是预定又不是买,在这之前谁都可以要这杯羹,难道不是?”“……”“说吧,什么条件?”沈灼不想与这种人拐弯抹角,待在这里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黏腻的视线在沈灼身上来回折腾,他说:“沈总对我的心思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沈总若是陪我一晚,地皮我双手奉上。”“悦总难道不怕遭天谴?”“哈哈哈哈哈,我要是怕的话早就金盆洗手了,何必做这些事情。”“oga乃社会重点保护对象,悦总qjoga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要是让人查到,你可是要坐好几十年牢房。”沈灼来之前就将悦总查了个彻底,近些年来,悦总仗着自己权利独大,哄骗了好多普通oga献身,有些不愿意的,悦总竟拿他们的家人威胁,导致他们最后不是疯就是死,但是有些证据被加了密,有些证据已经没有了,沈灼花费了所有资源才收集到一点,只有那些oga为了名利自愿上悦总的床的证据,但这些并不足以证明悦总的罪。今天来这一趟,沈灼不止是为了地皮的事情,更多的是想深入虎穴寻找证据,而没有什么证据比悦总亲口承认最管用,因此从进来开始,沈灼就揣了录音器。“你以为我没有准备?”悦总自视甚高,丝毫不畏惧。“是吗。”沈灼平静的看向悦总:“说起来,你承认强迫过oga?”“承认又何妨,反正,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即便是你沈总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悦总握紧肥大的拳面。“啪啪—”沈灼突然鼓掌。悦总眯眼道:“什么意思?”“城南那块地皮对你很重要吧,只要你想要就逃不过。”沈灼鼓了三掌,落下道:“一年前,是谁将你脑袋撞出血的,你难道忘了?”“哈哈哈。”悦总突然笑起来:“你以为我没有准备?这一年来我一直观察你,商总就没缠着你,估计也是玩腻了,你别指望着商总会帮你,他一年没找你,怎么可能还在乎你。”沈灼颔首,没有不承认他的话,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朝着门口大步离开:“走了,悦总自便。”“等一下!你不想要城南那块地皮了?”悦总死死的盯着他。“……”沈灼停下脚步。城南那块地皮确实对他很重要,但是a市并非找不到更合适的,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收集悦总的罪证,替那些被他强迫的oga找回公道。沈灼比谁都知道,强迫一个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有多么绝望。这世界上,如果能少出现一些迫害者也是好的。“你以为你来了还能走?”悦总拍了拍手掌,一群人从隔间里面走了出来,带着一身的alpha诱导发情信息素味道,混杂起来非常难闻。不仅难闻,而沈灼身为oga无法不被其影响,哪怕他来之前打了防止alpha诱导发情信息素的针剂,他把所有东西都弄好了,但唯独没有算到悦总竟然找了好几个alpha一起释放诱导发情信息素,这样一来浓度加大,沈灼打的针剂就成了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