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喑哑而深沉,他浅褐色的瞳孔里好像燃起了火焰,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一汪琥珀色的漩涡,想要将她吸进去。
白惜惜直接呆住了。
他弯下腰,英气逼人的脸靠得越来越近,她愣愣地看着他,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然后,他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啊——”白惜惜一下子回过神来,捂住额头瞪着他,“你干嘛!”
白礼好整以暇地直起腰,揉了揉她的脑顶,“早点休息。”
说完以后,他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白惜惜揉了揉额头,气成了一只河豚。
第二天,白惜惜刚睡醒,沈虹就来打探消息了。
“怎么样?你有没有照我的方法做?结果怎么样?”
白惜惜想了想,虽然没有故意,但是也算是行动了。
“他……好像挺平静的。”白惜惜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她语音通话,语气失落道,“所以他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吧。”
“不是吧——”沈虹也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导了她一会儿,“没事,别难过,我还有办法。”
“你怎么那么多鬼主意啊。”
“嘿嘿。”沈虹笑了笑,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这小叔一把年纪,这么多年身边还都没什么女伴,真的没一点反应的话,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他不行?”
“……”白惜惜又羞又燥,赶紧跑过去将手机换成了听筒模式,“你不要乱讲话啊。”
“怎么了嘛,我这不是在客观分析嘛。”
“我开的免提,万一被听到怎么办!”
“那房子装修那么好,隔音肯定也好,你怕什么?除非他现在就在你的房间门口,这个几率很小吧,他者近不是忙的早出晚归吗?这都九点了,他应该都出门了吧。”
“谁知道呢,我去看看。”白惜惜换好衣服,刚拉开房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手机里沈虹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肯定没事的,放心吧,我这个人从来不惹事的,喂?惜惜,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吧,难道真的守在你门前?他这么一大早的是想做什么?挂了挂了,如果他真的听到了刚才我编排他的话,请好姐妹一定帮我圆过去,我可得罪不起他——”
白惜惜看着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到,她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小、小叔,您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
白礼垂眸看着她,语气间带了点轻佻,勾了勾唇说:“因为我身体不行,需要休息。”
完了,被被被被听到了。
白惜惜呵呵一笑,“那、那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点菜。”
“冰箱里都是满的,你要买什么?”
“我、我、我买个、买个……”白惜惜想了半天,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者后脱口而出,“卫生棉。”
“哦?”白礼目光流转,眉眼微微一压,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我记得你的生理期一直都很准时,是每个月的中旬,现在才月初,你买什么卫生棉?”
白惜惜欲哭无泪,没想到他会连这个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我、我没库存了,提前准备一下……”
白礼听到这个理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走吧,刚好我也准备买个东西,一起去吧。”
白惜惜本来是想避开他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没想到他也要一起去,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电梯以后,她从电梯的镜面上打量他。
男人背脊永远都挺的笔直,即便是下楼去不远处的超市,他都会将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电梯上方的顶灯倾泻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站在聚光灯下的明星般闪耀。
她的目光存在感过于强烈,白礼很简单地就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