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昏暗的路灯下,酒吧里,依然昏暗。
昏暗之中,烟气飘动,角落里,正是我和段匈两个人。
“三郎,你真的听到他在那样说吗?”
“嗯。”
我把自己在楼顶听到的,那位院长的呢喃声,说给了段匈。
“那就奇怪了,当时,谁也没有去逼他啊,难道这个家伙有精神疾病?”
“有精神疾病的人,怎么可能当上院长?”
段匈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端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三郎,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段匈若有所思的说道。
“出在哪里?”
“问题就在于,他在说谎!”
“哦?”
“他的遗书中写道,是他吊死了舞影,可是,舞影绝对不是被吊死的,所以很明显,他在说谎。”
我点点头,这的确显而易见。
“但是……”
段匈又接着说道:“既然他在说谎,那就是他在顶罪,他说自己不想死,又说这一切不是自己的错,那他到底是替谁顶罪?又是在向谁哀求?他背后一定还有个什么人,也许……”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赶紧拿出电话,却发现并不是我的。
与此同时,段匈也抓起了电话。
段匈竟然改了铃音,和我一样的铃音。
“喂?”
他若无其事的接了电话,却又突然说道:“张主任啊?你好你好,怎么样,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好呀,您现在有空吗?”
“对,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着急,那真是太麻烦您了!”
“我们这就过去,对,三郎也在我这边……”
他挂断电话,我却瞪眼看着他。
“三郎?你没事吧?”
“刚才那个人是张主任?”
“对啊,没想到,他现在有功夫,而且他正在分局……”
段匈好像还有些高兴,他接着说道:“你们张主任确实很负责任,知道我着急,你看,大晚上也要解剖。”
我又是一惊。
“你说张主任一会儿就要解剖……解剖舞影?”
“对啊,走吧,他知道你和我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