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竹听得后面疯狂的嘶吼声,眼眸愈来愈凝重,他缓缓的转过头,准备随时祭出龙鳞战枪,杀出重围。
不过吴竹刚到发声地的时候,惊愕不已,因为他发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此时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不远处的一个白衣公子,不,严格说是他手中的一个笼子,此时一只鹦鹉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咳咳!不好意思,我家的鹦鹉不知道分寸,乱说人家说话。”白衣公子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一个用杀人的眼光看向自己,脸色苍白之极,额头上的汗水,如流水般不断的流淌而下。
这白衣公子也是龙跃县的人,当然也听得吴竹了,也做梦向得到一千万木币,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做梦喊着抓吴竹,竟然让自己养的鹦鹉给学会了,鹦鹉不知道看到了吴竹画像,还是听多了旁边人讨论吴竹,竟然不自觉在大街上叫嚷起来。
不过它这一叫一发不可收,霎时间周围的人,简直如蝗虫般涌了过来,那样如狼似虎,疯狂无比。
“杀,杀~~”人群中突然有人厉吼起来,如炸药点燃了导火线,疯狂的人群,全部冲了过来。
“啊!救命啊!救命!”白衣公子急忙蹲在地上护着脑袋,不断的喊叫。
“打,打……”人群蜂拥而上,各种拳头,脚,还是黄瓜,茄子,鸡蛋等,简直铺天盖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白衣公子爬了起来,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液,快速爬向自己宝贝鹦鹉的地方,不过此时鹦鹉血肉模糊,沦为肉饼了。
“我家的小鹉啊!你怎么死得怎么惨!”白衣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道:“你可是我花了八千木币卖回来的,我的钱啊!你就这样就没有了。”
许多原本看到白衣公子伤心欲绝的样子,还以为这主人同鹦鹉的感情很好,难免有点同情心,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话,顿时一个翻了翻白眼,鄙视的看着他。
“他大爷的,简直是一个守财奴,竟然不在乎宠物,只在乎钱!早知道刚才一脚不踩鹦鹉,应该踩在这吝啬鬼身上。”一个大汉瞥了白衣公子一眼,不屑道:“见钱眼开的东西,浪费大爷宝贵时间,不管你了,还是找吴竹的要紧,一千万木币啊,我来了。”
“幸亏没有被发现,不然……”吴竹看了这一群人,头皮有些发麻,想想刚才的疯狂的举动,此时背脊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吴竹宁愿面对王家的一群高手,也不想面对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百姓,毕竟王家的强者吴竹可以毫无顾忌的厮杀,但是这一群百姓不得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动手。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去找爷爷他们。”吴竹看了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总感觉眼神怪怪的,如果在这里呆长的时候,说不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三十六计先走为妙。
夕阳西坠,红彤彤的天幕,留着一道道的光晕,呈现夕阳无限好的桑榆图。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洒落而下,龙跃县秦家一偏僻的客厅,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小,从容貌上看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是父子,如果秦家的下人在,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两个人就是秦家的家主秦山,还是秦家大少爷秦虎。
“爹,现在王家发展太快了,现在已经有许多世家投靠王家了,如果时间一长,恐怕我们秦家支持不了多久了。”秦虎喝了一口茶,紧蹙浓眉道。
“哎,弱肉强食,实力才是最重要。”秦山抿了一口茶水,喃喃道:“如果不是这段时候王家的主要精力对付吴竹,我先我们的压力会更大。”
“吴竹,那小子也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秦虎想起吴竹微微有点担心。
“他……”秦山耳朵突然一动,微微的闭着眼睛,笑道:“他现在已经来我们秦家了,你去带过来吧!记住不要人发现。
“好。”秦虎眼眸泛着一道溢芒,他小心出去了,毕竟这断时候王家的耳目太多,外加吴竹的身份太特殊,此时不要说王家人,就算一些秦家的守卫,如果发现了吴竹,说不定会通风报信,毕竟10万木币的魅力,可不是谁都能抵挡。
秦家的后山,小心的来到一偏僻的洞穴,吴竹盘坐在磐石上,抚摸了一下存储戒指,暗道:“等一下就可以看到爷爷和张妈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刚才吴竹来到这洞窟,捏碎了秦山给了信符,这也是当初同秦山定的联系方式,现在可是非常时刻,万事不能麻痹大意。
“好小子,果然没有事。”秦虎走进了洞穴,给了吴竹一个熊抱。
“呵呵,当然没有事,王家的一群人没有死,我肯定不会死在他们前面。”吴竹看到秦虎过来,第一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心中一暖,他从小到大因为家庭,外加修炼问题,一直没有多少朋友,不过铁的当然是秦虎了。
“好了,好了,我们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更我过来。”秦虎带着东拐西拐,来到了后山一个密室。
吴竹进去后没有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这不是吴竹的爷爷吴军还是谁。
吴老爷这段时间,可谓寝食难安,夜不能眠,可知道他从秦家父子听说,吴竹同慕容秋荷去王家,王家出了天辰境界的高手,慕容秋荷重创被带回了师门,而吴竹重创让无数的人追杀,他觉得整个天都要踏下来。
如果不是李喧靘让人传信过来,说不定吴老爷又要大病一场,甚至经不住打击,老命不保了。
对于吴老爷来说,还真的没有多少人比他更加痛苦,在他当家主的时候,吴家几百年的基业,在十年前仇家上门家破人亡,毁于一旦,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打击不可不大。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吴竹看到越发苍老的爷爷,心头顿时一酸,赶紧跑了过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吴老爷干枯的手紧紧的抓着吴竹是手臂,深怕他飞走了一样,他没有多说,但是从他眼睛的湿润,还是颤动的躯体,就知道他心里很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