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累到了,休息一会儿就好,多给他喝点水。”声音听着并不是认识的人,我慢慢睁开眼,看向旁边的人,那人笑容可掬的摸了摸我的头对旁边的珠珠还有一脸紧张的生活助理说。
“没事就好,我会跟剧组调整一下最近的拍摄时间,这样日夜颠倒,人都受不了,别说宠物犬了,它们平时可比我们养尊处优的多,自然扛不住。”珠珠对兽医说完后看看旁边的助理妹妹,助理后怕的拍拍胸口,估计是知道我没事儿,悬着的心刚刚放下。
“珠珠姐,肥肥只晕了十几分钟,这事儿还需要跟庄先生说吗?”在这十几分钟里担惊受怕的助理妹妹小心谨慎的询问珠珠,生怕到时候责任被推在自己身上。
珠珠皱着眉头摇摇头,瞥了一眼小跟班,理所当然道:“不管是十分钟还是一分钟,都要跟庄先生说一下,我们是负责照顾肥肥的,它出了事,不说才更麻烦,我估摸着庄先生不是那种找到个机会就摆布我们的人,你放心吧。”
“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安安,连它累得没精神都没看出来。”
旁边的珠珠说了两句安慰话,送走兽医后,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晃晃头,感觉没那会儿那么晕头巴脑的,从沙发上抬起头,听珠珠跟电话里的人说话。
珠珠应该是给安安打电话。
“庄先生,你好,安安今天因为有点累,晕倒了,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晕了大概十几分钟,兽医已经给他看过了,说是要休息休息,没什么大碍——嗯,好的,导演说,可以让肥肥休息一天,再观察一下,嗯,你要接它回去吗?还是我们送它回去?”
安安一听珠珠说我晕了过去,来的非常快。
我熟门熟路的在后座穿好衣服,舒了口气,一路上,安安没说什么话。
等回到家,我刚换好鞋子准备扑到沙发上开电视,手腕就被扯住,沉默一路的安安,忽然道:“自己累不累都不知道吗?”显而易见,他在发脾气。
我挠挠头,莫名心虚的回道:“这个……”
没等我再说什么,安安扯着我的手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来,转身去给我倒了杯温水,水杯塞我怀里后他蹙着眉头坐在对面,一看就是心情很不美丽。
“我不反对你去拍戏,但你也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出了意外……”
我握着杯子,生怕安安说什么如果出了意外,就再也不要我出去拍戏的话,急急打断道:“不会的,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子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提前跟你打招呼,让你及时了解我的健康动态!”说罢,一脸真诚的看着对面的安安。
安安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全身放松的靠着沙发看着我,语气不似刚刚的气恼,放缓语调说:“这几天拍戏很累?”
其实我并不觉得累,但可能是因为有时候拍夜戏,日夜颠倒,身体负荷过重,连自己都不知道,毕竟我初入拍戏这一行,精神头比较足,一时就有点得意忘形从,忽略了*凡胎的脆弱,才悲催了。
“我觉得还好啊,在剧组也没什么累的,就是有时候要等。”
“这是你的选择,我也说不了你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多多注意,少跟不认识的人接触,没事别乱跑,你身体特殊,要更加小心才是。”安安语气明显已经不大放心我那两个助理。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庄岄的声音响起来:“庄慬哥?”我身体一僵,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眼神和庄岄对个正着。
庄岄看到我,一脸好奇的问安安:“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好,这是混哪儿的?”
安安坦然自若的回道:“朋友的弟弟,让我帮着照顾几天。”
庄岄冲我笑了笑,我们互相问好后,他对安安说:“你刚刚在批评他吗?我在屋里睡觉都能听到你语气很严厉啊,男孩子这个年纪爱玩,调皮点很正常,我们小时候不都这样子?慢慢说,别着急,他还是个孩子,况且文化不同,教育方式也不一样,外国人都比较随性自由,不似我们国内比较拘谨的教育方式。”
我心细的发现安安在听到庄岄说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本来还算平静的安安瞬间面沉似水,闻言喔了一声应道:“可能是我急躁了点……”然后扫了我一眼,问庄岄:“你这个时候,怎么在家?没出去?”
庄岄坐在我们之间的单人沙发上,抱着抱枕打了个哈欠说:“过完年,到现在忙了整两个月,终于能喘口气,今天在家休息,没去展厅。”
“画展进展的还算顺利?”
提到画展,庄岄笑得开怀,可见虽然说累,心里也是高兴的:“顺利,再过两个星期,我可能就要回去了。”
“这么着急?都没正经的在国内玩段时间,就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