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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你刚才说，在我伤心的时候，要我到这里来，颇觉抱歉。白罗先生，老实说，我一点也不伤心，硬装出伤心的样子，才是愚蠢的。我对婆婆没有一点感情，所以不会为她的死而伤心。&rdo;

&ldo;谢谢你说得这么坦白。&rdo;

奈汀继续说：

&ldo;我虽然不装出伤心的样子，却有另一种感情‐‐后悔。&rdo;

&ldo;后悔？&rdo;白罗的眉毛吊了起来。

&ldo;是的。因为她的死是我造成的。是我不好。&rdo;

&ldo;这是为什么，夫人？&rdo;

&ldo;我是说我才是婆婆去世的原因。我本来要忠实地服侍她，结果却造成不幸。到最后还是我杀了她。&rdo;

白罗深倚在椅背上。

&ldo;请你说清楚点，好吗？&rdo;

奈汀颔首。

&ldo;是的，我也希望这样。起初我只想把它当作自己的私事，不向任何人说，可是，慢慢的，我觉得把它说出来比较好。白罗先生，你曾听过别人说出内心的秘密话吧？&rdo;

&ldo;是的，听过。&rdo;

&ldo;那我简单叙述过去发生的事情。我的婚姻生活并不很幸福。当然，这并不是我先生造成的‐‐他母亲的影响力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可是，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我的生活已变得难以忍受。&rdo;

奈汀停了一停，又说：

&ldo;婆婆去世那天下午，我下了决心。我有一个朋友‐‐非常好的朋友。他一再要求跟我生活在一起。那天下午，我接受了他的要求。&rdo;

&ldo;你决心离开你的先生？&rdo;

&ldo;是的。&rdo;

&ldo;请说下去。&rdo;

&ldo;既然下了决心，我就想尽快付诸实施。我一个人回到营地。我的婆婆独个儿坐着，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决心利用这机会把这事情告诉她。我搬了椅子坐在她旁边，把我的意思告诉她。&rdo;

&ldo;她吃了一惊？&rdo;

&ldo;是的。对她来说，我想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惊讶，然后愤怒‐‐勃然大怒。真是吓人。我不愿意讨论这件事，随后就起身离开了。&rdo;她降低了声音。&ldo;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rdo;

白罗缓缓点头。

&ldo;原来如此。&rdo;

然后，他问道：

&ldo;你认为她是受此打击而死？&rdo;

&ldo;是的。我想这大致可以确定。她到这儿旅行，已透支了体力，我又在这情况下说出那种话，她勃然大怒，所以‐‐而且，我受过一些护士训练，对疾病多少有点了解，我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很可能发生。&rdo;

白罗默默坐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ldo;你离开她以后，做了什么？&rdo;

&ldo;把椅子搬回我的洞窟，然后到大帐篷去，我先生在那里。&rdo;

白罗凝视她。

&ldo;你在那儿把你的决定告诉他了？还是早已告诉他了？&rdo;

隔了一会儿‐‐只那么一刹那‐‐奈汀回答：&ldo;是那时告诉他的。&rdo;

&ldo;他怎么样？&rdo;

她沉静地说：

&ldo;手足无措。&rdo;

&ldo;他有没有请你再考虑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