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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是的。&rdo;

白罗弯下身子，仍以轻松、喜欢说话的口吻说：

&ldo;你有什么感觉？&rdo;

&ldo;我有什么感觉？&rdo;

&ldo;是的。听到令堂‐‐呵，不，你的继母去世的消息时，你有什么感觉？&rdo;

她凝视白罗。

&ldo;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rdo;

&ldo;我想你很懂。&rdo;

她垂下双眸，不放心地说：

&ldo;这毕竟是‐‐一个很大的冲击。&rdo;

&ldo;真的？&rdo;

她脸上涌起血色。她绝望地注视他。他从她眼中看出了恐惧。

&ldo;真的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吗，小姐？你没有忘记耶路撒冷那天晚上跟哥哥雷蒙所谈的话吧？&rdo;

这一击正中要害。血色又从她脸上消失。

&ldo;你知道这件事？&rdo;她轻声说。

&ldo;是的，我知道。&rdo;

&ldo;你如何‐‐如何知道？&rdo;

&ldo;听到你们对话的一部分。&rdo;

&ldo;啊！&rdo;卡萝?白英敦把脸埋在双手中。她的呜咽震动了桌子。

赫邱里?白罗等了半晌，然后静静地说：

&ldo;你们一起计划杀你们的继母。&rdo;

卡萝哽咽含泪回道：

&ldo;我们疯了‐‐疯了‐‐那天晚上。&rdo;

&ldo;也许。&rdo;

&ldo;我们处于什么状况，即使解释，你也不会懂。&rdo;她抬起上半身，把垂落脸上的头发拂到后面。&ldo;听来就像幻想或呓语。我们在美国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可是，这次旅行却深深感觉到。&rdo;

&ldo;深深感觉到什么？&rdo;白罗以同情的口吻问。

&ldo;感觉到我们和别人不同，我们真绝望了。而且，还有吉妮。&rdo;

&ldo;吉妮？&rdo;

&ldo;我的妹妹。你还没见过。她越来越怪了。妈妈让她变坏。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雷和我都很担心：吉妮快要全疯了。奈汀也这样认为。连懂得疾病和看护病人的奈汀都这样觉得，我们更担心了。&rdo;

&ldo;呵，原来如此。&rdo;

&ldo;耶路撒冷那天晚上，再也忍不住了！雷真冒火了。他和我仿佛被勒住了脖子，我们都认为‐‐那样计划并没有错。

妈妈不正常。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们觉得杀人完全正确‐‐很可尊敬。&rdo;

白罗缓缓点头。

&ldo;对，很多人会这样想，历史已经证明了。&rdo;

&ldo;可是，那只是雷和我的感觉‐‐那天晚上。&rdo;她敲了桌子。&ldo;我们并没有实行，当然没有做！天亮后，整个计划看来多么荒谬、滑稽、错误。妈妈完全是心脏麻痹，自然而死的。雷和我都没有关联。&rdo;

白罗静静地说：

&ldo;你能对我发誓说，你希望白英敦太太死后得救，她不是被你们杀死的吗？&rdo;

她抬起头，以低沉从容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