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一下车,拿着老洋炮,焦元南一瞅。
张军又从后腰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斧子,在阳光照射下贼亮,磨得飞快,好像是从钢上切割下来能组合的那种,斧头能拧下来,张军把斧子往后背上一别。
不一会儿,刘双也来了,刘双拿了一个改锥,就是大号螺丝刀子,把前面砸扁后磨成尖儿,有半米来长,淬火处理过,扎人一下能扎透。
刘双旁边的林汉强跟王福国,还有焦元南他们三个人,分别拿了一把匕首,都是短匕首,匕首质量挺好。
这一次,焦元南跟1985年、1983年那两仗可不一样,1987年袁南的团伙除了小双待过15天,剩下的人全在里面分别蹲过监狱一年、一年半跟两年。
也就是说,他们经历过号子里的历练,镀过金了。
在那个年代,混社会没进去过好像差点啥。这时候,焦元南他们可敢动手了,胆子也大。
一点半左右,这5个人骑着3辆自行车奔着站前的招待所去了。
楼上的老大,南下支队回来的刘万龙,每天中午吃完饭,下午睡个午觉。
刘万龙三十五六岁,在二楼招待所大铺上睡觉,屋里面还有七八个兄弟,都是骨干力量,不用天天出去偷东西。
这帮元老级的在屋里面,有的打扑克,有的两人对着喝小酒。屋里面一共有十个八个人。
焦元南他们把车停门口,一下车就往招待所里进。
招待所一楼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在,男老板承包的招待所,女服务员一瞅,“哎呀,先生,你们几位啊?”
焦元南一进屋,“找一下刘万龙,是不是在楼上啊?”
服务员瞅瞅他,“啊啊,对啊,你们住店吗?”
张军眼睛一瞪,“上楼,找人办事不住店。”
5五个人先后都上楼去了。
招待所的老板和女服务员瞅瞅,“嗯,这两天找刘万龙的这么多人。”话不多说,很快他们上楼了。
来到楼上,刘万龙在铺上睡觉,兄弟们有的在底下喝酒,有的在打扑克。
这时候是五月份左右,门没关,通风好,不然大伙一起睡觉,臭脚丫味儿大。
焦元南进屋之前,还很有礼貌地敲敲门,喊了一声,刘万龙在嘛?。
打扑克喝酒的兄弟们一抬头,看到焦元南和张军等人。
刘万龙躺着闭目养神,听到有人敲门,听到有人喊他名字,眼睛一睁。“谁呀?”
刘万龙从铺上起来,一看是四五个小孩。
他们三十五六岁,在他们眼里,这帮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就像小孩一样。
刘万龙瞅瞅他们,“小孩,你们找谁呀?”
张军瞅瞅他,“你叫刘万龙啊?”口气还挺重。
刘万龙瞅瞅张军又瞅瞅焦元南,“啊,我是刘万龙,你们谁呀?我不认识你们小孩啊。”
焦元南一瞅,张军便把手中的蛇皮袋子卷开,从里面把老猎枪端出来,老洋炮咔嚓就亮出来了,“都他妈别动,枪炮不长眼,谁动打死谁。”
焦元南也把手中的匕首亮出来,小双也拿出大改锥,林汉强和福国也唰唰一人拿出一把小刀,指着这帮人。
他们本能地要去摸家伙,因为床底下、铺边、枕头底下全有刀,但张军一喊别动,谁他妈打死谁,他们就不敢动了。
刘万龙瞅瞅,并没怕,但有点懵。
“你们是老肥的兄弟?因为他这两天就跟老肥干仗来的,把南岗老肥给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