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学会听话,公司给我打造什么形象,我便维持好什么
形象,即便我成为公司里炙手可热的摇钱树,我也不介意。
父亲一次又一次地来公司讹钱,最后公司的上层领导,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贪婪,找人打伤了他。
我在经纪人的遮掩之下,去医院看了他,我不忍心,因为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的血液里有他的一半。
而且我想着,对他越好,是不是他至少会对我母亲生出一些愧意。
然而,非但没有,他反倒肆无忌惮,打着我是他儿子的幌子,四处骗钱,欺骗了我的粉丝,没有家之后,我最亲近的人除了小姑姑琮原,就只剩下这些无条件真爱我的粉丝了。
为此,我打算和他断绝关系,可是父亲朝我下跪了,他是长辈,我不过是个晚辈,他苦苦哀求:“擎宇,我再也不干那样的事情了,你不要和爸爸断绝关系,只要你每月定期给我打钱,我绝对安安分分过日子。”
没办法,我怕他坐牢,我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也是因为父亲,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真的不值得再去挽救了,他自己都不想变好,而我们一味的原谅,只会是一场又一场的无用功。
我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更大的经纪公司想办法将我挖过去,注意打在了爱钱的父亲身上,父亲一点都不犹豫,在对方公司答应支付违约金的条件下,毁约于老东家,转手就将我卖到了另一个经纪公司。
小姑姑来公司看我的时候,我终于卸下轻松的伪装,不堪重负地问她:“姑姑,我是物品吗?”
她红了眼,直摇头,坚定地回答我:“不,你不是,你是林擎宇,是你自己。”
她还说:“你要坚强,要独立,等你强大的那一天,就没有人会这么对你了。”
自从母亲死了之后,我没有不信任何人,唯独相信小姑姑,所以我相信她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我愿意去努力。
被公司安排到很远的地方开演唱会,西伯利亚,一个寒冷到一开嗓唱歌萧杀的冷就会灌进喉咙的地方。
我在演唱会结束后,任性了一次,经纪人找不到我,大家都人生地不熟,我成功地躲了二十多天。
逃离束缚的第一天,我遇见了在伊尔库茨克遇到一位女孩,长得很独特,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一个中国人,走近一看,混血。
在这里我同样孤单,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俄语,我坐在台阶上看白茫茫的雪,她突然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用带着点口音的中国话对我说:“你还好吗?”
我以为,如果是搭讪,方式不应该都是‘HI’、‘你好’、‘我叫某某’……她却问我好不好。
“不好。”我第一次毫无戒备地和一个陌生人说话,那一刻我不想气氛太尴尬,所以我笑着说,“天太冷,我没想到西伯利亚这么冷,南京的天气最低温也没有这么冷,很不习惯。”
“向来都是人去适应环境,没有环境来适应你的,学会适应它,你就会感觉很美好。”她回笑了一下,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脸上还有酒窝。
我的心紧张地跳动了一下,那日一别之后,我每日都会来这条路上等她,期望再见到她。
拍戏的时候剧本里说,你若想着一个人想到恨不得每天都是白日,每个地方都期望出现她的足迹,那么你恋爱了。
而我,喜欢上她了么,我摸着心口,我想,是的。
她叫Baikal,因为有贝加尔湖,如此好记的名字。
我等,她一定会经过,久而久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说话,一起漫步,牵手,那样顺其自然,谁都没有和对方表白,就这么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可我和她之间总像是有无形的墙,我不了解她的背景,她也不了解我的背景,青春时期的爱恋,都是如此不顾一切,只是单纯的相知相恋。
我不喜欢人不守时,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不守时,才常常不回家,而她却常常不是忘了和我约定的时间就是迟到很久很久,我都快冻成雪人了,她才有可能到,而她每次的理由都是:“我很忙,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下次,她依旧会,忘了亦或者迟到,她似乎记不住自己的诺言。
接下来的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她不像之前很晚见的时候因为疲累而发燥,也不会有化妆品的香味,干净的犹如西伯利亚的白雪。
她开始带我去她的学校,在学校的联谊会上,她和别人跳交谊舞,我在一旁有些吃味儿,但是又不能出面,从上次开演唱会,我的头像都挂在了网页的首页,我只能呆在暗处。
那个男生叫赵翊辰,我从她口中得知的,她又有些不一样了,不耐烦地再三强调和她没有关系,可我暗中去过她的学校,她和那个男生还会在校园并肩走着,男生给她弹吉他,她在一边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