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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小五郎在这次案件中的努力使他有足够的资格从警视厅著名侦探那里得到这一待遇。

&ldo;查清了吗?是什么人?&rdo;

&ldo;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在医学上属于一种精神异常者吧，他叫园田黑虹，是个不太有名的侦探小说家。&rdo;

&ldo;哦，侦探小说家?&rdo;&ldo;是他的房主看了报上登载的死者照片后来告诉我们的。我们很快就去搜查了他的住所，他是一个常可怕的家伙。&rdo;

园田黑红是个性情孤僻的作家，一年中总要在人们差不多把他遗忘的时候偶尔发表一篇异常恐怖的短篇小说，以此吸引猎奇的读者。

社会上对他都不甚了解，连发表他作品的杂志社也丝毫不知黑虹其人家住何处，长的什么模样，稿件总是从不同的邮局寄来，稿费也都是留存在当时寄稿来的邮局里由他自己来取。

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性情古怪的单身汉，从不与人交际，终日门窗紧闭，也不知道他在家还是不在家。

&ldo;他住在一所独门独户的住宅里，地处地袋异常偏僻的地区，到他屋里去搜查，发现那是一座怪宅，壁橱里吊着骨髓，桌子上摆着偶人头，偶人头脖子上涂满了红墨水，周围的墙上都挂着沾满血污的彩色版画。&rdo;

&ldo;哦，有意思。&rdo;小五郎饶有兴趣地附和道。

&ldo;书架上的书，尽是国内外的犯罪学、犯罪实例之类……桌子抽屉里塞满了没有写完的手稿，从手稿的署名上才知道黑虹这个不寻常的笔名。&rdo;

&ldo;我看过黑虹的小说，当时就觉得这个作家不同常人。&rdo;

&ldo;那家伙是个天生的罪犯，他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写那些小说的。而仅仅用小说已满足不了时，他就真的去犯罪。他化装成国技馆的偶人，乘气球飞到天上等等。若不是小说家谁能想得出来!这次事件所有的情节都像小说家幻想出来似地党怪离奇。&rdo;

&ldo;贼戴的蜡面制造者调查过了吗?&rdo;小五郎问。

&ldo;调查了。东京只有五家缮工艺制品厂，全部调查过了，可是没有一家制造过那玩艺儿。&rdo;

&ldo;缮工艺不需要别的什么大型工具吧?&rdo;

&ldo;嗯，只要有模具，再有原料、锅和染料就行了。很可能那家伙是请了专门的蜡工匠在自己家里秘密制作的。我到蜡工艺制品厂去看过，只要掌握一点窍门，外行也能干，制作起来很简单。制成的工艺品特别好的，能像赛踢踏一样薄，有点儿弹性，而且，因为酷似活人的脸孔，倒是一种绝妙的化装工具，能够从前额的发际到耳后部恰好戴在脸上，即使不戴眼镜、口罩，乍一看也看不出那是假面具。&rdo;

这种巧妙的化装手段连老练的恒川也还是头一次碰到。

&ldo;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小说家幻想的结果，对一个真正的警察来说，这种充满幻想色彩的犯罪是最棘手的。可是，在大家的努力下，罪犯终于被除掉了，扰乱社会的没有嘴唇的怪物一案总算到此结束了。&rdo;警部如释重负地说。

&ldo;看上去似乎是结束了。&rdo;小五朗笑着说道。

&ldo;什么意思?&rso;警部问道。

&ldo;这一事件以小说家之死而告终，说明事件是极其复杂的，仅以在冈田道彦的画室中发现的尸体塑像来看，就足以说明这一问题。&rdo;

&ldo;可是，那完全是另一起犯罪，而且罪犯冈田早就死了，只要抛弃冈田还活着，并化装成没有嘴唇的人这一迷惑人的想法，就没有问题了。&rdo;恒川反驳说。

&ldo;&lso;那对于你们来说倒是一种非常方便的解释，果真是那样简单吗?只要想一想这些问题，就会发现其中有不少矛盾，比如说……假定冈田是那些尸体塑像的罪犯，而他又是一个极其残忍的精神异常者，那么这样一种人，怎么会仅仅因为失恋于烟机夫人而像纯真的少年一样去寻死?不实在是有点不可想象了吗?&rdo;

&ldo;那么，你认为冈田和没有嘴唇的人是同一个人吗?&rdo;警部觉得明智小五郎大不明智了，带着轻蔑的种情反问道。

&ldo;除此之外，这件事件还有许多难解的谜。&rdo;明智小五郎并不回答警部的问话，继续说道，&ldo;比如，那个叫小川正一的人在烟柳家的书房里被杀害一事，罪犯是从何处进去的?为何要杀他?被害者的尸体为什么不见了?还有，那个杀人魔鬼为何丝毫不伤害苦心诱拐去的倭文子，而把她还给了我们?那时候若想带上她逃走还是不难的。哦，还有更奇怪的哩。我打电话给盐原的温泉旅馆，从女招待那儿了解到，那个在温泉浴池里惊吓倭文号的怪物真的没有嘴唇，是侍候用餐的女招待亲眼所见的。可是，这次乘气球逃走的家伙却戴着面具，这难道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屈指数来，无法解释的地方多着呢，这能说案件了结了吗?&rdo;

&ldo;那么，你是说冈田道彦还活在世上，他才是真正的罪犯?&rdo;

&ldo;说不定…哦，想象是不行的，我们必须依据证据来作出判断。这证据大概过一会儿，…啊，来了，我刚才就在等着呢。&rdo;

正在这时，外边响起了脚步声，卧室门一开，露出了少年小林苹果似的脸蛋。

&ldo;小林，东西搞到了吧?&rdo;小五郎看着少年的脸色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