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花染轻轻放下,让他双腿着地,他那白嫩的脚刚一触碰地面,就身子一颤。“好痛!”身子直接向后软下去,幸好有乔依去捞,要不然花染就摔了。“花染!这、这么痛吗?”“嗯……好痛……”乔依赶紧将花染重新抱在怀里。花染缩得小小的,身体还盖着乔依的外衣。他也说不上来具体哪个位置痛。反而一抬头,看乔依鼻孔外围红红肿肿。“妻主……你的鼻子怎么……”“啊?”说起来,乔依只感觉自己鼻孔里的痘痘更痛了些。这些天吃得很清淡啊,怎么还这样?难不成真是全阳命,烧得上火了?等等!乔依与花染对视一眼,两人真是心有灵犀,立即明白了什么。“宝宝……宝宝!”乔依抱起花染就走,刚一转身,犬神落了下来,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在这干什么?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河道还起着雾,里面自成结界,肯定还有事。”他说着又抹了下小鼻子。“幸亏我嗅觉好,在河道那处没闻到你们的味儿,在这给闻到了。”乔依想犬神在人间游历颇多,不像自己魂穿过来,很多不懂,更不像花染,不是睡在棺材里,就是作为精怪住在深山老林。于是开门见山。“犬神,你看看我们这般,是不是孩子有问题?”“嗯?”“花染他变回原身,现在全身都痛,脚都不能沾地,我这鼻子,里面的痘痘也又痛又痒,碰都不能碰。”花染一听,赶紧看乔依的鼻子。“妻主乖乖……你鼻子又痛又痒,怎么不告诉我?难道是自己一直忍着?”犬神却绷着脸,过来捏住花染的腕子。“别说话了!”就这么一声,花染的狐狸耳朵直接变为飞机耳。“凶什么,吓我一跳。”“吓你一跳?这时候吓你,总比你孩子没了被吓一跳要好的多!你肉身不齐,还变回原身,你怎么不上天?你知不知道,这样身体会异常疲劳虚弱,甚至无法供养孩子。”花染听后,眼圈立即红了。“那……那宝宝她……”乔依咳嗽一声,“犬神,你也不要那么大声,吓到他了,你看他……”犬神又瞪了一眼乔依。“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受伤了?”乔依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是……但是现在已经好了,我几乎是瞬间恢复……”“那也不行!男女在有孩子的时候,尤其是孩子的胎芽刚刚出现在两人小拇指上的时候,其父不能劳累,其母不能受严重的伤,若不然孩子受惊,供给不足,会落,落就是没了,懂吗?!”犬神说他们俩可倒好,全占了。这下乔依和花染都慌乱起来。花染直接流下泪,一只手不停地揉着狐狸媚眼,乔依则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孩子还能……保住吗?”犬神叹了口气,“能,但是得有前提,花染要静养,绝对不能再变回原身,乔依你也更不能受伤。”乔依和花染像好好学生一般,立即答:“没问题!”但犬神有些不信。“河道里那个结界要怎么办?我能闻到那里有大家伙……你打的赢吗?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情况可是不能受伤!”乔依回给犬神一个安心的表情。“不用打,放心。”花染也很担心,“妻主,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试着自己走,就算不用打,你这双手也得腾下来。”乔依笑着往上托了一托。“不用,你就静养。之前在你嘴里的时候,我光告诉你坏人的计谋,但其实计蒙在这里,不是恶的那一方。”“诶!?可是妻主,它都已经帮助男鬼害你了!”乔依点头,随犬神往前走着,边走边说。“它是帮助男鬼,男鬼怎样我不关心,但计蒙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有没有对抗那家伙的实力。因为如果它真害我,在你暴走的时候,它就行动了,所以我才会在你的皮毛上设下结界。”花染立即捂着嘴,一双棕红的狐耳竖起,两个耳朵尖儿贴贴。“妻主在我皮毛上设结界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为了捉那个白毛狐狸……”犬神又剜了花染一眼。“静养!”“知道……”“知道你尾巴摇什么?还摇的那么使劲儿!”花染哼了一声。说没有尾巴照样可以和妻主有宝宝。所以尾巴不影响!然后花染双手捂着脸,只用指缝看乔依。“妻主……我变回原身的样子,你最好忘掉……”花染撒娇甜宠,乔赞闪亮登场乔依低头亲吻了花染的额头一下。“没事,你变回原身也好看。你有棕红张扬的毛,尤其是尾巴,奔跑起来,特别蓬松,特别飘逸!还有挺拔的胸脯,还有厚实的大爪子!”“哎呀,哎呀呀,别说了,羞死人,羞死人啦!”花染往乔依怀里缩,还用拳头轻捶乔依的肩膀。乔依还没说,自己让统统抓拍好多张花染原身的那个图呢。这要是说了,他是不是更害羞?犬神扶额。内心只有一个感慨。他真的没救了,我好想离开,好想只和姐姐在一起。再说河道迷雾里。因为术法,红衣男鬼已经化作几十个,整个河水,那就是鬼手的水。乔大碗和陆千夜以及赵大仙儿,因为船只的破损,被迫冲到了岸上来。但就算这样,那男鬼也没有停止。惨白的手甚至从河岸中窜出,抓住赵大仙儿的一只脚,就不停地往里拉,恨不得把赵大仙儿拽进土里。赵大仙儿不停地抓着土,十个指头都破损,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我……我应该用什么术法来着?”陆千夜本想过来帮她,奈何周围也都是手。她斩了几十只,但是那些东西层出不穷。所以陆千夜根本帮不上忙。“你不是那什么什么师门的吗?你用啊,你用你所学的术法呀。”“我……我用……哎呀,我想不起来,我要是什么都能想起来,我不就在师门里混了嘛,还出来接什么白活儿啊!”这说话间,赵大仙儿就被拽了下去,她进土一看,底下就是那红衣男鬼。那玩意立在土中,周围都是白骨。于是赵大仙儿又爬了上来。“啊啊啊啊啊!我记得我记得,聚……聚阳,破啊啊啊!”结果她聚阳太少,只打了男鬼一下,人家手腕都没红。好在赵大仙儿是爬上来了。乔大碗呼出一口气,要上前去,陆千夜拉住他。“你干什么去,还在中邪中吗?我让你默念的‘魔由心生,心不生则没有’管用吗?”乔大碗看着陆千夜,十分冷静地问:“你在处理过往罪犯中,你觉得天生为恶是其犯罪根本,还是后天为恶,是其犯罪根本?”“废话!当然是后天!”“那你不信天生为恶吗?是不是你从没碰到过天生为恶的人?”陆千夜嗤之以鼻。“我小时候见过两个杀人犯,第一个家里历代作恶,所行恶事,烧杀抢掠,全都占。亲戚邻居都说,她的后代一定是一样的恶人。另一个杀人犯她只做过一件恶事,并且判刑的时候坚决悔改,她的后代没人诟病。”“结果呢?历代行恶的那户人家女儿,长大后遵纪守法,而另一个家那个,小偷小摸,最后强抢民男,还将其闷死,最后不得不以命相抵。”陆千夜砍掉一只鬼手,道:“我自小看的罪犯有很多,我不认为天生被定义为恶,就一定是恶。”乔大碗听后若有所思。似乎这个话让陆千夜说,比较靠谱。